靈溪睜開眼睛,緩緩對向他的秀長雙目。
此時正是破曉,她?已經半醒,昨夜的微醺讓她?身體裡的某種欲。望也破土而出。
說起來,雖然這個人總是不?請自來,可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做過。
從前?的滋味,好像值得一絲懷念。
俊美無雙的青年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更為誘人,尤其是此刻他秀長的眼眸微微出神?,那?心不?在焉的神?態讓她?格外不?滿,又有點想撩撥他下凡的欲。望。
「如果你不?想去睡,我們可以做點別的。」靈溪的手臂輕輕攬上他的脖頸,她?的足尖故意?碰了一下他的小腿,「你想嗎?」
她?此時微醺的模樣,粉白的臉被暈染成桃花色,有種脫俗的美艷,那?雙黑清的眼眸帶著汪汪的水意?,這樣嬌潤地盯著他,帶著誘人至極的詢問。
即便是神?仙也要為她?這樣的嬌態心折,何況他只是個一心愛慕她?的男人。
他莞爾笑道,「我當?然。」
隨後從容地滅掉燈,熹微的晨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斷,他在黑暗中緩緩解開了衣扣。
靈溪什麼?也看不?到了,只隱約看到他模糊的頎秀輪廓,又用腳踢了踢他,不?滿道:「不?要關燈,我要看。」
這會打斷她?觀賞的興致。
「不?行。」李元捷傾身,玉一樣細膩的肌膚貼合著她?的。
黑暗中,他在她?耳邊啞聲道:「靈溪,你太美了。」
他的吻往下遊走在她?最敏感的部位,這種繚亂時刻,突然被幾下咚咚無比暴躁的敲門?聲打破了。
靈溪緩緩推開了面前?的男人,勻好氣息,自顧自披上睡袍,施施然起身去開了門?。
雍晟英俊又冰冷的臉出現在眼前?。他冰冷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投射到床上的那?個男人。
李元捷回視了他一眼,不?緊不?慢地起了身,拿起掉落一旁的襯衣套在身上,不?緊不?慢地扣了起來。
靈溪只抱著手,站在一邊,懶懶地看著他們,一言不?發。
「許久不?見,你在n國的任務結束得還算順利吧。」李元捷扣好最後一個袖扣,率先打破這長時間尷尬的安靜。
他繼續微微一笑,在雍晟的沉默和陰沉的眸光中從容地開了口,「不?過這樣擾人清夢,是不?是很沒有道德?如果有事,你可以明?天和我秘書約時間。」
雍晟低頭看了眼抱臂不?言的靈溪,薄唇溢出一絲冷笑,「元捷,盛小姐沒有答應你的追求吧,你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,似乎只會增加別人的麻煩和厭惡。」
李元捷走到他們面前?,仍舊保持著完美的禮儀和微笑,「我想你搞錯了,我和靈溪是朋友。我以朋友的身份來請她?暫住,難道她?連會友的自由都沒有?」
雍晟冷冷道,「對於別有用心的朋友,我建議盛小姐遠離他。」
靈溪懶得再?聽這兩人你來我往,直接往屋裡走,「你們要爭論請出去,我想睡一會。」
雍晟旋即打開門?,冷峻又譏誚地說,「元捷,元佳正在回來的路上,舅舅讓我找你回去,我們還是不?要在這裡打擾盛小姐休息。」
李元捷側過頭,看了一眼已經伏在枕上休憩的女孩,又看了看眼前?這個冷漠到不?近人情的男人,露出了一個矜冷的微笑。
礙眼的人終於都走了。
不?過一會,又響起了幾聲敲門?,這次是很禮貌克制的敲門?聲。
靈溪知道來人是江令,索性?也睡不?著了,便想著起來收拾行李,於是應道,「進來。」
少年進來後,見靈溪起了床,開始將?私人物品全部往行李箱裡拾掇。
他先是一愣,一邊幫忙,一邊有點高興地問:
「姐姐決定搬出去了?」
她?「嗯」了一聲,故意?揭穿,「你有點開心啊。」
江令綻放一朵無比俊秀的笑靨,讓靈溪難以分辨其中含義,「沒有,我只是覺得你獨一無二,這個世上,誰也配不?上你。」
靈溪道:「我要走了,阿令要向別人通風報信了麼?。」
江令笑得狡黠,面容愈發靈動,「我才不?會。如果不?是李元佳,我當?然找不?到你,如果沒有李元捷允許,我也見不?到你,可現在姐姐醒了,我就和他們兄弟沒關係了。」
靈溪停下動作,淡淡地看著他。
江令眸色純澈真誠地回盯著她?,「姐姐這麼?年輕,本來就不?應該被任何一個男人綁住。先去我那?里落腳好嗎,我的房子姐姐想住多久住多久,我去住學?校宿舍。」
「那?謝謝了,我先暫住兩天,過幾天找好房子就搬走。」她?回答得禮貌而疏離。
江令濃黑的眼睫微動,眼神?帶著落寞,「為什麼?總要和我這麼?客氣呢,姐姐,我記得你以前?不?是這樣疏離的。」
靈溪含笑:「也許是長大了,情分淡了?你也不?像小時候有話就對我直說了。」
江令抿起唇,「我知道姐姐生我的氣,覺得我欺瞞了你。可是我從始至終沒有向別人出賣過你的任何消息,我並?不?想看到你被一群人掙來搶去。」
「我也知道一般人根本做不?了他們的對手,可我到你身邊來,只是想保護你,讓你得償所願,哪怕要與那?些有權有勢的男人為敵,僅此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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