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是找朱尔旦的,便又问:“你跟他是什么交情?”
“朋友。”
窦宝陪笑道:“好朋友。”
“既然是好朋友,我们怎么从来没见你来过呢?”
“光来也就不亲了。少来,才更亲。”
窦宝油嘴滑舌,说话倒也中听。
“她俩是谁?”
“哦哦,”
窦宝望着婉儿,“这是我姐。背着的,是朱尔旦的哥哥朱尔仁的小姨子。她是顺道走亲戚来的。”
“她是个姑子?”
“不是姑子。”
窦宝忙解释,“她头上长虱子,怎么抓也抓不干净,一怒之下干脆把自己给剃秃了,就为让虱子没下脚的地方。”
“呀。”
猪头怪一撇嘴,“下手够狠呀。”
“女人么,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儿。”
“既然都不是外人,照理说应该放你们进去。不过么……”
“晓事晓事,我们晓事。”
窦宝给婉儿使个眼色。
婉儿会意,从手腕上撸下一只金镶玉的镯子,笑着递了过去:“出门急,没带什么,几位就用这个换几壶酒吃吧。”
猪头怪接过镯子,“这怎么好意思呢。”
“您拿着。”
窦宝赶紧说:“我这姐姐有疯病,她给人什么东西,别人要是不拿着,她立马疯。撕衣裳、扯头,拿脑袋咣咣撞墙,邪乎着哩。”
“哎呀呀……”
猪头怪往后退了两步,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罢,挥挥猪手,吩咐左右:“把门打开,让客人进去。”
高大厚重的两扇巨门咯吱吱开启之后,窦宝背着翠翠,与婉儿进到了里面。
“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