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点明道破,霍宴北无言以对。
“见异思迁就是移情别恋,别找什么开脱的借口,宴北啊,我本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,但是现在看来,你对青梅竹马的初恋都这样,更何况别人了。”
霍振说着,不掩饰的失望连连摇头。
霍宴北哑口无言,沉闷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只剩下了初恋两个字。
一遍遍的回响,像牵扯着什么,不受控制的阵痛着神经,撕扯的四肢百骸。
他好半晌才稍微缓过那阵近乎压抑窒息的烦闷,阴郁的脸色还十分不好看,起身敷衍的说了句:“对不起,失陪了。”
就大步离席,翩然而去。
霍母看着一地零零散散流淌的鲜红,无措的叹了口气,有些埋怨的看了眼霍振,“妹夫啊,你这又是何必呢,规劝宴北以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就行了。”
其实,霍母早看出了儿子的心意,再执拗这么僵下去,她太心累了。
不是姜慕就不是姜慕吧,这个养女没有成儿媳妇的缘分,她也不想强求了。
霍振却不这么认为,轻声反驳:“一个对感情都不忠的人,在其他事情上又能好哪里去?一日夫妻百日恩,嫂子,他们俩在一起好多年了吧?”
意思虽然没结婚,但该发生的也早就都发生了,这分开和离婚没有什么区别,一个对原配都狠心绝情的男人,在事业上就能有起色?就能忠贞坚定的爱着其他人?
话说的点到为止,霍母却全听出来了,一时间脸色也有点沉。
她还想替儿子辩驳两句,但霍振摇头叹息,缓缓的又来了句:“嫂子啊,慈母多败儿啊。”
一语点醒梦中人,霍母神色空白了一瞬。
三叔公沉声开口:“唉,我大哥走的早,大侄子也早早跟去了,秀芳啊,你一个人带大宴北不容易,但也不能纵着他胡来啊,咬死了外面的女人不能进门,不能给名分。”
“此外,也不能让姜慕离开霍家,最不济就把宴北捆了,硬逼着结婚,我就不信了,不有的是先婚后爱的吗?就算实在没有感情,那我们霍家也要给姜慕一个合理的名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