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经历如噩梦一般,还挥之不散,只怕又被这些军汉抓去充军。
此刻听到让他们走,不由松了一大口气。
“走吧走吧!”
冯善水持戟送了他们一程,等回来时,火堆已经生起,陈厌三人用树枝扎着鲜嫩的马肉炙烤,香气四溢。
他迫不及待上前,盘坐在地上,搓了搓手,不可思议地问道:“十夫长,您怎就一眼看出那羊是由人变的?咱这几十年道术算是白学了,竟没现半点端倪。”
陈厌抬起树枝,将半生不熟的烤肉送进嘴里,嘎吱嘎吱嚼得流油,含糊道:“城隍爷…传的法术……”
“怎就不教咱呢?”
冯善水嘟囔一句,满脸的艳羡。
“这群金狗怎得了此种丧尽天良的邪术!若他们用这邪术对付咱们岳家军,那…那……”
“大姐,你想说后果不堪设想是不是?”
刘三娣满脸忧色,重重点头,“对。”
苏无愁微笑道:“自古以来邪不压正,这鬼魅伎俩始终是不入流的小道,要是能对付咱们那早来了,又怎么朝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?”
说话这功夫,陈厌二斤马肉已下肚,另外三人则一口没动。
“喊了一路饿,现在怎么没胃口了?”
刘三娣苦笑道:“感觉腹里难受,吃不下去。”
苏无愁也跟着附和,“许是烂果子吃多了搞坏了肚子,我看到这肉,就觉得恶心腻。”
“我…我也是……”
冯善水看着那焦香的马肉,吞了口唾沫,无奈笑道。
“十夫长,你吃吧!”
刘三娣将马肉递了过来。
“你们对我可真好。”
陈厌一笑,挑了块小的扔进嘴里,剩下的让他们包起来,充作干粮。
七月二十之前返回军营,有这三匹战马助力,时间绰绰有余。
途中还能挤出时间,去寻找大咸水海遗落物,这东西一天不拿到手里,便随时有风险被踢出演义序列。
解了缰绳,四人正欲上马,陈厌耳朵竖起,瞥向二三十米开外微微晃动的荆棘丛,喝道:“谁!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