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以之坐在台阶上向伊人泪望去:“太远了听不到,得扣钱啊。”
伊人泪只好挪步,就近而奏。
陈以之蓦然一侧,孙妍已然拼着折寿的代价踏足擂台。
陈以之伸手在脸上抹了抹,将鲜血擦在了三寸天心上,又用左手食指指甲轻扣了三下,十柄飞剑若马蜂出窝般齐出,在空中乱舞。陈以之将目光锁定在那柄迟迟不肯出鞘的腥红之剑,也就是心血凝炼而成的三寸天心。
孙妍见陈以之失神,长剑瞬至陈以之面门,阴阳二仪两剑顿至,元剑自其后而来,三才剑自上而下,四象剑从两翼包抄,一个照面,孙妍已入困境,而陈以之却在一旁想着,要不给它砸了重新炼一把还是怎么办,三寸天心方才动身,直至此时,陈以之坐在擂台旁,笑问江泽灵:“给人希望,又给人绝望,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如今是不是要加个读书人?”
见江泽灵要开口,陈以之打断道:“君子可欺之以方?啧啧啧,天命难违,人定胜天,多矛盾啊。都是你们读书人整出来的。”
江泽灵至此才开口道:“这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不走极端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陈以之百无聊赖道:“就你们读书人会讲道理。”
柳彰好奇问道:“你现在算是第几境啊?”
陈以之翻了个白眼,伸出一根食指。
“就十境了?!”
柳彰笑问惊呼。
陈以之撇过头去,懒得多说。
只见伊人泪的葱根玉指在琵琶弦上拨动得愈迅捷,压迫感油然而生,孙妍面对足足十一柄飞剑,只道是心力不足。
陈以之玩笑说道:“伊老婆子这手,她定然坚持不到现在,还是那十一柄剑差了些。”
孙妍听此,脸上顿时爬上一抹晕红,可来不及言语,十一柄飞剑却是怒了,角度愈刁钻,度愈迅捷。
伊人泪似是破了功,停下手后在挺拔的胸脯上拍了拍:“也不看看奴家是谁,不过比起她,陈公子什么时候夜里来奴家家中坐客啊?”
陈以之笑着回绝:“这就不了,金枪可战三千阵,一夜可敌七八娇,你这老婆子万一被我撞断了腰,我可没兴趣给你养老。”
伊人泪笑吟吟道:“陈公子不仅剑术了得,枪法亦是无双,奴家佩服,却也是愈渴望了呢。”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两袖春风不敢言呐。”
陈以之抖了抖袖口,春风入,若饱谷。
陈以之已然如此说,伊人泪便不再开口,太主动了只显廉价。
一边言笑宴宴,一边艰苦作战,就似人间白事,一边欢声笑语,一边泣涕涟涟。
二者之间,天壤之别。
陈以之蓦然回,背对江泽灵问道:“这是什么大招?”
只见十一柄飞剑寸步不前,而孙妍头顶则出现了一轮……金乌?
江泽灵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但好像挺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