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“教育”
的成本却是云栖本人。
感受到周围人艳羡的目光,云栖那股心虚感更重了,不过他面上故作镇定,低声应了一下表示自己尚未想好吃什么,具体的事等回家再说。
段星阁闻言不疑有他,就那么牵着他的手上了车,坐在他身旁等着他思索吃什么。
然而云栖一路上根本没心思考虑吃饭的问题,他满脑子都是两人之间不曾言破但又扭曲的关系。
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眼中的道德,但他不能不在乎段星阁的想法。
年长者有义务正确地引导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,段星阁还那么年轻,他甚至才刚刚成年,连成人宴都没来得及办,他还只是个面对高考的高中生。
云栖下意识蜷缩起了手指,未戴手套的指尖就那么扣在手心中。
他不是个擅长反思自己的人,可兄弟关系变质成了这样,他便是再想逃避,也不得不反思起了自己。
或许正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纵容和不自知的蛊惑,最终才使得段星阁产生了……喜爱他的错觉。
“喜爱”
两个字一出,哪怕不是在唇齿间轻呓,只是在心头划过,便激起了无边的涟漪。
云栖强行压下心悸,随之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。
譬如纵容十七八岁的弟弟每晚和自己同床共枕,纵容他赤身迈入自己的浴池中,再到纵容他亲吻自己的眉心、脸颊,直至——
“哥哥想什么呢?”
段星阁冷不丁地开口,一下子打断了云栖的所有思绪。
云栖蓦然回神,“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”
几个字缭绕在嘴边,有那么一瞬间云栖几乎要脱口而出了。
可他下意识扭头,却见段星阁面上还带着笑意,但他的手却已经摸到了云栖蜷缩起来的右手,而后一根一根地,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指抻平。
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年长者每一寸颤抖的肌肤,动作间彰显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。
段星阁状似无辜的神情下,掩藏着深不见底的欲念:“哥哥?”
云栖感到一股麻意从脊椎一路攀升,瞟到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,卡在嘴边的话被他咽了下去,最终换成了一句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段星阁闻言,笑容终于真诚了几分,他把玩着手中细腻白皙的手指道:“那就好。”
司机坐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,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。
那句话在车上因为司机的缘故没有说出口,到了家,虽然保姆已经做好饭离开了,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可那句话反而更说不出口了。
两人刚一进玄关,云栖便被人迫不及待地搂着腰抱到怀里,段星阁不由分说地凑上来:“让我亲一口,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