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晚上,田茗没有回来,只有水清小两口在家复习了一个‘新婚’之夜的功课。到了天亮的时候,田茗回来了,幸亏廖平早点儿起来,准备给辛苦了的爱人做早餐,还算是没有那么尴尬。同样,田茗到家见到这个儿媳妇在厨房忙活,心里舒服多了,因为她路上就琢磨可能两个人还没有起床呢。
“妈,你回来了?”
廖平赶紧热情地上前打招呼。
“廖平来了?”
田茗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应承了一声。“水清呢,还没起床?”
说着,田茗就进了屋,也不管自己孩子这么大了,直接掀了布帘,就说,“快起来,跟我一起去石墨工厂!”
“妈,今天可是星期天,人家也不会上班呀?”
水清听到妈妈的声音,准备起来,可是还没等坐起来,妈妈就进来了,一个大男人,虽然是妈妈,还是不好意思,所以就故意蒙住头又躺了下来。
“我都说好了,单位的汽车,一会儿过来接我们。”
说完,她退出来,来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。
正在做饭的廖平听得清清楚楚,不知道那个工厂是什么地方,他们要去干什么,不过,不管这些,经过一个晚上,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男人还是非常爱自己的。这一点她心中有数,所以继续准备她的早餐。
姜水清起来,饭已经弄好,小桌子摆在院里,一个小炒青菜,一个咸萝卜丝,大米粥,还有昨天没吃完的馒头。“妈,吃饭了!”
廖平进来请婆婆吃饭。
“不吃了!”
田茗本来想这样说的,可是,不知道为什么,她看了一眼这个儿媳妇,心头一软,居然跟着出来了。
饭已经盛好,田茗还没有坐下来,水清就拿了筷子递过去,“妈,骑车去不行吗,还要坐车?”
“你知道啥?那工厂在下面郊县呢!”
“那么远呀!”
“孩子,你去看看就知道了,户口关系还是在城里,人等于是外经贸委派过去的,等你稳定了,或者熟悉了那里的情况,再调回来,那时候等于你就有了晋升的资本。”
田茗解释着,心里挺高兴,也不管儿媳妇在旁边,好像这样做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那和在方庄村煤窑上有啥区别?”
姜水清嘟噜了一句,田茗也只是看他一眼,并没有接话,虽然是长大了的儿子,都成了别人的丈夫,可是他毕竟是儿子,根本不知道仕途是怎么走的。
“听说你有个同学,姓范的?”
吃的差不多了,田茗问。
“好几个姓范的,你说是范轶箧吧?我的那个哥们?”
姜水清猜到妈妈想说什么。
“应该是的,他爷爷是省里面的领导。你看看人家,官够大吧,可是儿子在老家种地,孙子,也就是你的同学,在他身边读书,当初上山下乡,人家第一个下去,后来回来了,老人身边没个亲人,组织上才把你同学调回来,可是你知道他做什么工作吗?”
经妈妈这么一问,还真把姜水清给问住了,回到城里一个多月了,和宋时空以及范轶箧来往最多,可是居然没问到底范轶箧在什么单位工作,可是根据姜水清的推测,一定错不了,所以人家不说,他也没问,“人家爷爷那么厉害,工作还能差了吗?”
“水清,你这么大了,应该成熟一些,我不说,你找个时间自己问一下。不过,我只提前警告你一下,你心里一定要有个准备。”
田茗担心她说出来,儿子不相信,所以就让他自己去问。
姜水清本来不感兴趣,可是被妈妈这么一说,还真想马上见到这个家伙,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神秘的工作,不会也是在当兵的吧?人家都说大人物家里的孩子好多都是从部队干起来的。
想到这儿,姜水清又想起妹妹姜水红的事儿,他想跟妈妈说说自己私下去找家兴的事情,可是这时候妈妈站起来了,因为外面有个人影,晃了一下,就退回去了,田茗就说,“快点,廖平收拾吧,咱们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