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女式的,斜梁,骑出去人家会笑话的。再说,生产队的车子,干嘛不骑?你去公社也不是办私事儿,就算是办私事儿谁还敢说点啥吗?”
真没想到,岳母这个女人心里还真是强大,考虑得这么周全。
为了给岳母面子,水清还是骑了岳父过去专用的自行车去了公社,路上不少人见了,都主动跟他打招呼,“水清,这是去哪儿呀?”
“啥时候开会呀?”
“听说队长还要选举呀,我说呀,就别选了,那还不是六个手指头挠痒痒,多那一道子吗?”
姜水清理解这些朴素乡亲的意思,可是,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当这个队长,他实在是对自己没有信心。
去公社十几里路,一半上坡,一半下坡,也就是方庄村到公社隔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坡。这样自行车一半是推着,一半是骑着,不过就那一半,还是能节约不少时间,因为下坡度很快,不用费劲自己就像飞一样。虽然,姜水清不承认自己是队长,可是他飞快下坡的时候,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应该就是队长了。
“你找谁?”
公社到了。
“李干事!”
姜水清就跟李干事熟悉。
“李桐,找你呢!”
人家大声吆喝。
李干事出来,见到是姜水清,相当热情,紧走几步,拉住手握了,才说,“稍等,新主任到了,不过是个代主任。不知道上面是啥意思。”
“原来那个家伙呢,判了吗?”
“听说早着呢,我也打听过,可能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才会判刑!”
“这样子啊?”
“早早晚晚的事儿,反正是在拘留所,就是不判肯定也出不来了。”
“李干事,谢谢那天你过去吊唁,但是失礼了,人太多,招待不周!”
“水清,别外气,咱们经过这场事儿,也算是朋友了,以后有空到公社来玩!”
这时候,一个男人,大约四十来岁,方脸大耳,看上去有点英气,挥挥手,说,“李干事,过来!”
李干事拉了姜水清一起,“代主任,这是方庄村的姜水清!就是出事那个廖硄的儿子!”
那个所谓的代主任,听说是姜水清,马上堆起笑脸,伸出手来,“欢迎你过来,小,”
说到这里,代主任似乎想到了什么,手还是握了,进了屋,他就问,“你爸姓廖,你姓姜?”
“代主任,廖硄是我岳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