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,你话里的信息量很大?你说在地里,是干了越轨的事儿,还是只是花前月下?还有,姐夫家怎么就名声不好,不是说能够独懂四书五经的老爹吗,名声就不好呢?”
“姜水清,你这是揭疮疤,你知道吗?不说!”
“真的不说?那好,本来我想让姐夫到煤窑上来干活,那就算了,将来要是大姐知道了,找你说理去!别怨我!”
姜水清上了自行车,把廖平扔在后头。
“别呀!我说!”
廖平大概听懂了,原来这个家伙有他的目的,再说,能够到煤窑上去工作,将来做大了,又是自己亲戚,说不了还能做出点名堂,所以,廖平觉得自己心眼太狭窄了。
她赶上姜水清,一伸手拉住他,其实不是她能赶上,而是姜水清根本就没打算跑远。“说好了,一点不漏,都说给我听!”
“一定!”
“说呀!”
“你说我姐夫家吧,说起来过去也算是书香门第,过去也不在这里住,据说是在县城里都有房子门面,据说是这个山里有他家里的土地。在那个年代,刚解放,地主为了逃命,就带着一家人落户到了岭上村。可是地主的帽子一直就这么戴着。不过,村里人对这个老学究都很好,知道他知书达理,村里有了啥事儿,都找他来说合,虽说不是队长,可是在村里也是受人尊敬的人物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名声也不算不好哇?”
姜水清理解,但是他不理解自己岳父的态度。
“你还不知道,谁家闺女要是嫁给一个地主的儿子,将来的日子可咋过呀?”
“那你们家解放前不也是大地主吗?”
姜水清毫不客气。
“人呀,就是这样,我爹不是经常自豪自己把家业给毁了,正好解放了,所以不是地主,而是一个中农。”
“好了疮疤忘了疼,自然界一切生物的本能。”
“不许这样说我爹!”
廖平开始耍赖。
“我也就是随便一说,没有说你爹的意思。不过,廖平,我想跟你商量一件大事儿,我说了你不管啥态度,都要绝对保密,中不中?”
“说吧,啥事儿呀,弄得这么神秘?”
廖平被姜水清这个态度给唬住了。
“不行,你要誓,一定保密!”
“不说算了,我也不知道啥事儿,就说保密,要是对我不利呢?”
“你觉得你男人会害你吗?”
“也是,害我也等于害你自己。好吧,我誓,一定不说!”
“我在考虑一件事情,假如,我们真的去上学了,谁来接这个队长,谁来管理煤窑,谁来养活咱娘?”
“啊,姜水清,没想到你好阴险呀,原来你在打我姐我姐夫的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