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飄遠了一些,他想到了那個張揚的大徒弟。
又想到陶夭與雲凡玩玩鬧鬧的場景。
他垂下眼帘,「所以,你是因為雲凡的原因留下他?」
「是。」陶夭倒也沒有否認。
一開始確實是這樣,只是現在有些不確定了。
畢竟跟雲灼住在一起久了,也漸漸習慣了。
林澈聞言,莫名鬆了一口氣,他抬手檢查了一下少年的身體。
沒有妖氣。
那雙異瞳也有了解釋,隨女妖長的。
「為何之前不告訴我?」
陶夭的語氣多了一絲嘲諷,「三年前師父罰我那日,師父不是在忙著照顧小師妹嗎?哪有空理這些閒事?」
陶夭的話讓林澈微微皺眉,「若是你早些說,那日為師就不會罰你了。」
「是嗎?」陶夭倒不認同,「我說了有意義嗎?說了你就會留下他嗎?」
林澈一時無言。
即使他是雲凡之子,他亦確實不大想留下他。
他從未覺得虧欠過雲凡,人與妖相戀本來就天理不容,他都是為了雲凡好,只是雲凡不聽他的,才導致那般後果。
而他從未見過陶夭對一個人如此執著。
在收徒大會上竟許下那種約定,無論如何,他都不想留下這個少年。
他不大喜歡陶夭與任何人太過親近。
他會心裡不舒服。
與雲凡是如此,與雲灼亦是如此。
「所以,師父是否從未想過留下他?」對林澈的沉默,陶夭很直接問出口。
「為師為何要留下他?修仙講究的是機緣,而他如今這般,是因為他沒有機緣,所以不是我不留下他,是他註定如此。」
林澈的話說得大義凜然。
陶夭有些心涼,雲凡與她同師父相處了那麼多年。
即使她第一次見到雲灼,在得知雲灼是雲凡的孩子,她尚且都對雲灼對了多分親昵,按照輩分,雲灼是他的徒孫啊。
為什麼師父得知雲灼是雲凡的孩子後還是不想容下雲灼。
師父永遠都是如此冰冷無情。
所以才會在夢中,師父會面無表情殺了她。
「師父,我不會趕他下山的,若是宗門容不下他,那我便帶他離開宗門。」陶夭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「簡直冥頑不靈!」林澈平靜無波的臉上多了怒意。
「師父,這就是我的態度,若是師父不喜,弟子不會出現在師父面前。」
林澈看著陶夭,強壓下心中的戾氣,「即使如此,你也不能與他住在同一個院子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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