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事儿,你自己吃吧。”
说着,苏延悯便朝他摆摆手,示意她能退下了。
徐幼安心领神会,末了还欲将门给带上,那人却突然开了口,“你唤徐百禄是吗?”
她拉门的动作一顿,心中咯噔一下,此人唤她名字的语气与那个前男友,几是如出一辙。
“是,小生的娘说贱人取名要取的富贵——”
不待徐幼安讲完,苏延悯便将她打断,“不错,好名字。”
好名字?
徐幼安眉头微皱,不晓得这人是什么意思,可他这模样显然是下了逐客令,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,抬脚便下了楼。
出永堂馆时才发觉,这厮当真与她那前男友有多处类似,方才自己谈及共同用膳一事,也有几分打赌的成分在,这苏延悯的性子真是个傲娇的。
至于此事,她不过客气一下,他一个太子定然不会图自己这一顿饭不是?
徐幼安如此想着,楼上的苏延悯却是另一番主意了。
言多必失,寻常人被问及名字时,哪里会主动解释名字的由来。而这人却解释了,那便只有两个说法,一是这人心虚,急于解释;其二便是此人过于自卑,对此名字不甚喜欢,苏延悯想着此人在台上那大放异彩的模样,定然不会是这第二种,那便是心虚了。
他心中有了考量,大手一挥,衣袍角被风带起
,“来人。”
“殿下,属下在。”
“上次叫你查那人,如何了?”
“殿下是说那徐百禄?”
苏延悯不吭声,像是瞧畜生般扫了他一眼,二郎腿翘的随意,看不出情绪。
那侍卫却知晓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。
“回禀殿下,那人是宿州人士,徐姓的寻常旁支,家中无甚至身份地位,父亲早死,不过有一个病重的母亲。”
这些倒是与那人说的对上了,没什么值得注意的,苏延悯眼皮不抬,不知是否在听。
“但此人有一个疑点,”
那侍卫抬起头正对着苏延悯,“属下查到他一直在丞相府做护院,不知怎的近日竟到了将军府去。”
将军府?苏延悯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动,“确定他的身契在将军府?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将军府,徐睿,徐文智。。。
苏延悯灵光一闪,有什么东西涌上脑海,难不成此人是为了他而来。
可他确实是个男子,苏延悯想不懂,这徐百禄怎的穿到了男子身上?这便罢了,竟成了男子还欲与他纠缠不清,那装作与他不识的模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“你继续派人盯着他,有什么异动便告知于我。”
苏延悯抚了抚下巴,此人出身不好,一直以来脑子都不是个好使的,眼下也仅凭着那些记忆,才能在他这永堂馆蹦跶。
不过是个小玩意儿,自己大业将成,不管徐百禄来此世界是何目的,都不
能被他给阻挠了脚步。
“是,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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