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便是些选项课,女子可选武艺,也可以选女工,绘画,骑马,剑术等。男子则是被强制只能选剑术骑马与武艺。
即便是男子,也有三种户外活动可选,可见其种类繁多,这点倒是人性化。
徐幼安怕与那几人再对上,叫他们瞧出自己的武艺,当下便选了女儿家的女工,徐秋宁与徐冬荣则是选了绘画,徐文智则是选了骑马。
姊妹几个这下分道扬镳,只能放学时再见了。
这些兴趣爱好倒不是叫人随便学学的,每月月末都会有评审,而每年年度结束时,更是会有年度评审,到时候苏文帝也会参加,而文采的前三甲,也会受到苏文帝的亲口表扬与当场奖赏,可见重视。
方才休息时,徐幼安已行至走廊处,将那白纸黑字的规则看了个分明,眼下更是坚信了她要取得前三甲的决心。
到时即便父亲回来,自己也能扬眉吐气些,叫父亲看看她当真是长大了不少。
不过到学府中一上午,徐幼安的美貌已在学生中传出了名,什么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之词都往她身上用,竟是越传越离谱。
后来竟有了什么“再世西施”
之言论,几个男子给她取了个“小西施”
的称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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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一众女眷走着,徐秋宁觉得针芒在背,徐幼安的容貌越是出名,自己与徐冬荣便越会被拉出来比较。
一上午,她已听了不少言论,多是说嫡出与庶出到底不同之言,更有
人说徐冬荣都比自己漂亮许多。
她们三姐妹一同进入太府中,她自认为不比徐幼安和徐冬荣差,凭什么除却这些女人的阿谀奉承,自己便再也激不起一点水花?
而徐幼安什么都没做,便能够名动安昌,徐冬荣那个从没出过府的货色,也获得了不少夸赞。
上天竟如此不公
王香察觉到徐秋宁神色不对,人也落后了一截,急忙停下脚问她,“阿宁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不过是有些累罢了。”
不想叫别人瞧出她这幅的模样,徐秋宁强行扯出一抹笑。
王香却直截了当,“我还不懂你吗,阿宁,你是不是瞧不得,你那长姐徐幼安此刻的模样?”
徐秋宁被她说中了心思,当下停住了步子。
“阿宁,同你说,不只是你,我也瞧不上。”
王香行至她身侧,“府邸中除了我以外,还有两个姐姐,一个已然出嫁,一个还待字闺中,她们二人分明样样都比不上我,但却仅仅因为样貌比比我出彩,那姐姐嫁的极好。”
“夫君疼爱不说,入了府之后那肚子都没消停过,眼下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,公公婆婆更是喜爱。可凭什么呢?她那位置分明是我的。”
王香说着,忍不住啜泣出声,“分明那李家是先与我结了亲,不过那李公子瞧了我这个姐姐一一面,便说要娶我姐姐为妻,不然就要毁婚。我爹娘无甚办法,只得将姐姐嫁了出去。”
“我不甘心,阿
宁,你可甘心?”
这王香的姐姐,她曾在赏花宴上是见过的,虽称不上是绝色美人,但瞧着也是个我见犹怜的,反观王香这歪瓜裂枣的模样,是个人都会选择她那姐姐。
徐秋宁心中如此想,但到底不会说出口来打击她。
她却打心眼里也瞧不上王香这副模样,将家中的丑事说与我作甚,还以为你与我是一个阶层的吗?
徐秋宁再不济,从小也是在追捧中长大的,从小便有人夸自己长得比母亲还要好看,母亲年少时也是当地有名的乐坊花魁,她受多了夸耀,心气儿极高,眼下自然是心理失衡。
她自知与王香不同,可眼下这蠢人她必须得拿捏住,徐秋宁当下安慰她道,“你也是个凄惨的,我自然也是不甘心的。”
“对啊,秋宁,你如此好的资质,我总觉得这将军府的嫡女该是你当才是。”
王香阿谀奉承道,“不如我们明日。。。”
两人嘀嘀咕咕的,不知在密谋着什么诡计,临了对视一眼,扯出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