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夜的心跳很快,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“好”
答应过后,他又稍稍的平静了一些,追问“你想要什么”
“我”
鹿尧身上的黑雾缠绕上了白清夜的身体,“我需要一具身体”
徐锐在楼道处待了一阵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还是再去问问白师兄吧。”
他轻声自语,给自己打了下气,转身又要走上二楼。
徐锐刚踏上楼梯,突然听见“吱嘎”
一声,房门缓缓打开
一道身影走了出来。
“白师兄”
徐锐心中有些惶惶不安,他看了一眼白清夜。
不知为何,只觉得面前的人有点陌生。
他的头全白了,之前徐锐看见他的时候,就像是枯萎的鲜花,被抽去了所有的灵气,奄奄的。可现在他面白如纸,唯有嘴唇上一点鲜红,红得好像鲜血点缀其上,但却活了过来,就算是那一头白,也不见得衰老,而是更衬得人圣洁纯粹。
“怎么”
白清夜微微一笑,“有事”
徐锐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摈除“我是想问,什么时候启程回清霄宗”
白清夜眸子一沉“现在就启程吧。”
徐锐应了下来。
白清夜想了想,又问“云浮山的人走了吗”
“昨日就已经出了。”
徐锐回答。
“算了”
白清夜沉吟片刻,“先不回宗门,我要去一趟云浮山。”
他要好好的与沈长临谋划一番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失手了。
“师尊”
慕容景重伤刚愈,跪在天衡宗长老的面前,苍白着脸辩解“师尊,弟子只是一时大意,才会输给他人。”
天衡宗长老阖着双眸,像是没听见得意弟子的哀求。
“师尊”
慕容景膝行至长老的面前,“还请师尊再给我一次机会”
“唉”
长老悠悠叹了一口气,拍了拍慕容景的手背,“不是师尊不疼你,只是天衡宗中派系众多,你丢了我们这一峰的脸面,不得不罚啊。”
慕容景听事情已定,无法挽回,眼中立即失去了光彩“是弟子无能,只是”
他绞尽脑汁想一个借口,突地灵光一闪,“实在没想到,那江一楼会如此高深的剑招”
长老睁开了眼睛,笑容变得和蔼,伸手将慕容景扶了起来“好孩子,慢慢说。”
慕容景定了定心神,条理清晰地说“我们天衡宗与上衍宗比邻相处多年,上衍宗有几斤几两我们还不清楚吗他们有时连吃饭都揭不开锅,哪里来的这么高深的剑招还请师尊明鉴”
“不错。”
阴影处出现了其他人,纷纷点头道,“正是如此,是该好好查一查。”
“我们天衡宗与上衍宗曾经师出同门,我记得当年分宗之时,有一本绝世剑谱落在了上衍宗,你们可还记得此事”
“我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但依稀还记得这件事,只是师出同门,不好意思去取回来罢了。”
长老眼中的笑意更盛“只是我们念着同门之谊,旁人不一定念着。”
“是了,还用我们的绝世剑谱,打我们的脸。”
“还是得取回来才是,免得传承外落,到时我们都是天衡宗的罪人。”
慕容景愣住了。
他本来只打算推脱责任,怎么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,一个个都相信了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。
长老亲切地唤道“阿景。”
慕容景赶紧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