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虎紧紧搂住那马驹的脖子任凭它翻腾跳跃。始终稳稳的骑在它地身上,他自小在马背上长大,骑术熟练,那马驹跳了半天有些累了,终于放弃了努力,撒开四蹄。在马场内开始慢跑。
我们齐声为翼虎喝起彩来,我向完颜云娜道:“完颜将军有没有看上的,我送你一匹。”
完颜云娜笑道:“刚才只是在看翼虎驯马,还没顾得上挑哩。”
我们三人来得马栏前,里面圈着大约二百余匹骏马,一匹匹毛色埕亮,膘肥体壮。我不禁赞道:“好马!”
完颜云娜笑道:“这些马儿表面上看起来精神威猛,可是其中并无驰骋千里的良驹。”
我对相马之术知之甚少,要是焦镇期在此,定然可以说出几分道理。
完颜云娜道:“相马之诀窍在于观看马匹的骨骼,这些马儿腰肥体壮,四肢粗短,马蹄大而圆钝,只不过是可以用来拉车的驽马。”
我指着马群中的一匹胭脂马道:“那马儿躯体高大,四肢修长,是不是良驹?”
完颜云娜笑道:“你把它牵过来一看就知道。”
身边地一名武士向马群中喊道:“四老头儿!把那匹胭脂马牵过来。”
马群之中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站起身来。刚才他一直都蹲在那里洗刷马匹,所以我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。
那老者颤巍巍来到胭脂马前,为那匹马戴上辔头,牵到我们的面前。
完颜云娜道:“这匹马虽然四肢修长,可是大腿远远长于小腿,而且腿部肥硕,显然不善于高奔跑。”
我笑了笑,目光落在那老者脸上,他分明是中原人,须花白,长期的劳作让他显得异常憔悴,可是双目之中精光闪烁,气质绝非一般寻常百姓。
那老者没有想到我也是中原人,不由得怔了怔,随即又垂下头去。
“你是哪国人氏?”
我开口问道。
那老者恭敬答道:“老奴乃是秦国人。”
我微微一怔,这老者的口音应该是济州一带,我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,我记得瑶如的父亲田循和田玉麟都在北缰充军,田玉讯因为杀掉北缰巨贾卫东临地儿子卫展而逃回大秦,田循始终不知下落,难道这老者竟然是田循不成?
那老者低声道:“如果主人没有其他吩咐,老奴去洗马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目送这老者远去。
慧乔轻声道:“你认得他?”
我微笑道:“不认识,只是觉得他也是来自大秦,一时好奇而已。”
夜幕降临,察哈台在镇中的‘北望楼’设下酒宴,招待完颜云娜一行,酒菜虽然丰盛可是用餐的只有我和完颜云娜慧乔三人,翼虎因为的太过疲惫,草草的吃了一些,便回去睡觉了。
酒至半醺,慧乔起身告辞,只剩下我和完颜云娜两人对面相坐。
我捻起酒杯道:“完颜将军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黑沙城饮酒的情形?”
完颜云娜莞尔一笑,轻轻点了点头,和我碰了碰酒杯道:“一醉解千愁,离开黑沙城那个是非之地,连喝酒的心情都变得愉快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