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糟了,黎姐姐在自残!”
商炎拔腿就跑了回来,拉开后门的同时指挥着方瑜。
“快!去医院。”
他急切上车将黎念抱了起来,即便她心里装了别人,这么多年他不是一直都没能放下吗。
都伪装了这么多年,刚才为什么没忍住要说那些话伤她。
商炎很懊悔,看到黎念咬着自己不肯松口,在他怀里浑身一颤一颤的抽搐,眼圈都红了。
他拿出那枚宝石胸针,别在她的衣领上。
精油的味道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黎念的精神状态稍稍好了一点。
商炎用手指一点一点掰开她的牙关,一边轻声安抚着。
“没事了念念,别怕,我不会走,我会直陪着你的。”
他把黎念的手抽了出来,又怕她会咬到舌头,便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。
黎念张口就狠狠咬了下去,商炎却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,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,让她靠在胸前。
另一只手一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加以安抚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黎念深陷过去可怕的回忆之中,她感觉自己再一次回到了手术台上,那条冰冷空无的走廊。
她爱的人一个一个消失在走廊深处。
父母因为她结婚的事跟她断绝了关系,不要她了。
李家人对她只有利用,只会让她喝药。
李玉衡无尽的羞辱和谩骂,带着小三和他们生的儿子,站在她床边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哈哈大笑。
所有人都盼着她去死。
就连商炎,从小到大对她最好最好的那个人,也被她弄丢了,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黎念紧闭着双眼,松开了牙关一把抓住商炎胸前的衣服,死死的攥紧。
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,“别走,别走。”
“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“我不想死。”
“我不想一个人。”
商炎眉头皱的死紧,这是他第二次在黎念身上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。
第一次是她说要嫁给李玉衡的时候。
她的病难道真的没办法根治吗?
商炎只能心疼的把人往怀里抱得更紧,催促方瑜再开快一点。
方瑜二话不说,加快了度,虽然她也很担心黎姐姐的状况,眼下却不是多话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