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若檀站在那些红木箱子前头,饶有兴趣地在观赏礼单,时不时还点头,似乎挺满意。
“这都是池临静送来的?”
殷罗走到万若檀一侧,踮起脚尖看他手里的礼单,一到这种时候,她这嘴总想说两句贱兮兮的话。
思及万若檀和池临静数年挚友,红衣少女拍拍自家兄长的肩,忽然叫着:“哥,你要升职了,他为了娶你,确实大手笔。”
万若檀望向她的眼神仿佛在望什么怪物,“你乱说啥呢?小阿罗?”
“没乱说啊,”
殷罗抱胸耸肩,颠倒是非黑白,“池临静亲口告诉我的,说他把你请来听闲楼,就是想要跟你成婚,你不信你去问问他呗?”
一旁的明昉闻言不禁扶额,她怎么也没想到,殷罗能厉害到在自己婚事上捣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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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。”
这声轻咳令沉浸在方才表演中的殷罗缓缓转身。
花绣龙袍的青衣公子望着她的眼神满满的无奈,从他的神情中就能看出,刚刚殷罗那些扯淡的话语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他耳朵里,他目光在殷罗面上停顿一瞬。而后转向万若檀,“别来无恙,到了怎么不上去喝杯茶?你不是最不认生了吗?”
万若檀一把将挡住他半只眼睛的殷罗扒拉到一边,“这不等着你请孤呢?”
被扒拉到一边的殷罗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互动:?你俩真是一对?
“哼哼,”
不知是因为万若檀这一字“孤”
还是因为殷罗的表情,池临静笑了两声。
殷罗不顾万若檀渐黑的脸,把池临静扯到一边,跟他耳语:“你干嘛突然送来这么多聘礼?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?”
“谁说我要娶你了?你不是都跟你哥说了,我要娶他吗?”
池临静怄气,勇敢反击。
“我那不是开玩笑吗?”
殷罗瞥他,“那天在玉兰林,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?”
“你猜。”
池临静微笑,丝毫不受殷罗的恐吓。
殷罗笑得谄媚,但袖子里的拳头已经紧攥,“祝你和我哥百年好合、早生贵子呢。”
池临静挑眉,故意气殷罗,他笑看万若檀,“你想吃什么?我吩咐后厨去做。”
万若檀鸡皮疙瘩掉一地,他不再想观望眼前这辣眼睛的画面,拽着明昉逃了。
“咱走吧,他俩好像有大病……再留在这难免遭受波及!”
紫衣帝王脱去龙袍就多了鲜活,他不忘冲明昉八卦,“哎?七日前明之渡那场谋反具体什么情形?你们给孤讲讲呗?”
“好。”
万若檀和明昉的背影渐行渐远,殷罗又耸肩,“我哥他,好像不愿意嫁给你。”
“谁不在乎他想不想,”
池临静凝视她,问得无比郑重,“殷罗,跟我回南夏吧?”
殷罗早有肯定答复,可她对上青袍那宛如桃李花开的眼眸,又有些失神。
那中央倒映一个小小的她,好像也只有一个她。
第一次见他,就是在这听闲楼,她仍记得当初见他的场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