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找了间干净的饭店吃饭。饭店人多又是饭点,操着不同的口音,店内一片喧嚣之声。三人落座点菜。等菜期间无聊,家定便问起哲辉今天抽奖的事。伟宁去洗手间方便。
哲辉叹声一言难尽,“血亏。”
原来他一下午抽了五十元,安慰奖也没有。难怪他一脸的沮丧。
“你二哥也去了,运气如何?”
家定又问。
“我嫂子在旁边呢,他没敢多抽。两人抽了两张没什么彩头,果断放弃。”
此时脸上还一副失望的表情。“我明早再去,我妈给一百。除了路费我统统买上。”
此时饭店里也有议论福利抽奖之事,反正有人欢喜有人忧。但也有人津津乐道谈到有人捧大奖,尤其真有人捧走彩电,是货真价实的抽奖。
一会功夫饭菜就上桌了。三人也转了一天,确实饿了,也不矫情大口吃饭吃菜。
饭后,哲辉邀请两人去他二哥家对付一晚,他从二哥家出来就说过此事。他二哥在市区有单位分的房子,两间卧室。二哥还没小孩,去挤一挤也是可以的。
但两人没答应。家定跟哲辉二哥不熟,打过几个照面,何况还有伟宁呢,更不方便。
哲辉只好作罢,路经劳动局家属区便和两人约好明天见面,就进了大门。
这时天色已暗,华灯初上并不敞亮,显得稀稀落落。但也没阻挡城市夜晚的喧闹。行人有三三两两饭后散步的城里人,也有匆匆经过的商贩走客。
“你同学哲辉家,有点门道啊,劳动局也能进。”
伟宁想到刚才哲辉进大门,门卫拦人的场景。
“他二哥当过兵,退伍后有亲戚帮忙就进了劳动局。”
“你也可以去当兵,退伍后找工作也容易。”
伟宁也觉得当兵不错,尤其农村的孩子。出外打工不过挣几两碎银裹腹,当兵可是保家卫国还能锻炼自己。
家定说:“去年冬天我报名了,但没选上。”
挺可惜的。他曾幻想穿上军装,笔挺英气的离开南岗村。但这一切不过是梦。是的,梦里啥都有。
伟宁拍拍他的肩膀:“没事,总会有转机。”
路过一间服装店,竟然没关门。伟宁一马当先走了进去,一间男装店。
“晚上住宾馆再换换衣服。”
出门在外,有条件收拾自己,就不手软。
伟宁挑了两身,见家定只是看完全当陪客。他上前说“你挑我买单,咱男人衣服好挑。”
这不是挑不挑的问题。衣服都是杨瑛置办的。家定身上没什么钱,杨瑛管钱也很严。而且他很腼腆,让他和陌生人交谈,他抹不开面子。
伟宁见他没反应,干脆上手挑了两身,去试衣间换。家定换了新衣出来,伟宁啧啧两声:“老话说得没错,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。”
他这身一亮相,确实亮眼不少。他之前衣服土气,颜色又泛白,显得人老气。年纪不大,一副小老头,没有年轻人该有的精气神。
伟宁觉得可以,又挑了一身给他,自己带了不少,买一身换洗就好。
两人从服装店出来,家定提着衣服不安的说:“这也太多了,穿得完吗?”
家里衣服也不少。
伟宁说:“哪里多了,你那些衣服穿着老气。干活的时候再穿。”
家定只好说:“那回去我给你钱。”
伟宁猛的站住剐了他一眼:“我们什么关系?还钱,还什么钱。”
家定见他生气了,讪讪一笑忙说:“我是你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