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行车马力充足顺利上了桥。她还现他竟然没蹬脚踏。车又快又稳,下桥几乎是溜着下去的。呼呼的冷风吹来,她一点冷都没感觉到。
“伟宁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她真的好奇死了。
“就是装了部小型电机,上坡或蹬累了,就偷偷懒用动机。”
“电机怎么电?”
“原来是用两节大电池,后来采用人力供电,所以一开始我没用,就是在蓄力。”
这是他高考毕业后,和方博钟正宽骑自行车游遍陵城,用到的土办法。
按曾抒雷坐公交车的办法,倒三趟车用时一个多小时可以回到西区。坐着伟宁自行车后座,无须停靠无须走弯路,竟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。她有点惊奇。实在是两人聊着天,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车子刚停下,曾抒雷一抬头眉头就皱了皱。大别墅前的台阶坐着几个人。突然间全站了起来,直勾勾的看着曾抒雷。这让他们等了大半天的人终于回来了。还浪费了他们一斤的瓜子。此时一地的瓜子壳似铺了厚厚的一层,幽怨的中枪。
伟宁连忙停好车护着曾抒雷到他身边,嘴唇微动细声问,“什么人?”
曾抒雷口吐两字,“曾家。”
伟宁瞬时明白。还真是说准了。
两人也不说话,就定定的看着三级台阶上站着的人。
“哎哎,你这丫头傻愣着干嘛?开门呀!见了人也不打招呼,懂不懂礼貌,有没有教养。”
一个小老太精神抖擞的,一张小嘴一开口就一长串。如果忽略她皱巴巴的脸,真以为哪儿蹦出来的妖怪。枯瘦的手指乱指乱挥,唾沫星子狂喷。
“抒雷啊,你怎么和男人乱勾搭一块。没长辈在就是这点不好,好坏都不懂分辩。”
严丽华一副痛心疾的懊恼。
伟宁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,“抒雷,他们谁呀?要不要报警?在你家门口乱吠,谁家的狗这么没素质。”
严丽华差点被气吐血,头都要竖起来了,说谁狗呢?长得那么好看,嘴巴怎么那么毒呢。
曾抒雷差点没笑出来,“不认识,要不你先回去。”
她实在憋不住,死死忍着。不然又被人斥责。
伟宁担心道,“不着急,拐个弯就到,要不我去招呼人过来。十几二十个的没问题。”
“哎,你这男娃子多管什么闲事?”
那老太见没人理她,不乐意了。而且听到对方也住附近,随随便便能拉来几十号人,那可不能得罪人。
“没个正常人吗?一个乱吠,一个乱嚷,其余几个是护卫吗?”
伟宁上下左右瞧了几眼,五个人五张面孔,有老有嫩,都一副生吞活人的架势。
“小年轻,别人的家事少参与。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曾明觉话了。
“你威胁我,我很害怕的,我去大院告状你别跑。”
说着要骑车往外走,那个方向是省政府机关单位的家属楼,前两年刚起,崭新崭新的。
曾明觉见此人真往大院走,慌了,“有话好说,我是抒雷的爸爸。”
伟宁停下车,“不可能,认识这么些年,她什么人我不知道,她有爸没爸我一清二楚。你充冒她爸爸,有什么企图。我可告诉你们,在这片地方,尤其大院谁不给姓郑的几分面子。”
曾明觉觉得要捅娄子了,一旦牵扯到省政府大院的人,他还不得脱层皮。于是他马上说,“你误会了,我们确实是亲戚关系。你看天色也晚了,我们回去了。那个抒雷啊,改天上家吃个便饭。”
他这边一拉一拽将曾老太和严丽华拖走。剩下的两个年轻男女,曾抒蕾和她弟曾应龙一直没说话。这会见大人走了,也不舍得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