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家祖说:“倒是有几户摆出收钱的架势,一担水一毛。”
杨瑛怒骂:“穷疯了吧!还一毛一担。”
作坊二大缸十担水,老屋三大缸十三担也满了。这么算下来,铁家人用水得用二块钱之多。
于奶奶也担忧:“明天可怎么办?豆子泡在盘里也不是事。老头子,你定个方案。”
老爷子说:“现在挖井,也救不了。”
伟宁笑说:“这不是有现成的嘛。”
众人都想到他说的,是后山挖了一半丢弃的水井。这会几人看向老爷子。
老爷子赶紧打消众人的想法:“不成,阴阳先生批过,此地不能挖。”
伟宁忙正色道:“风水学还说,水为财呢,更应该挖。挖通了,我们铁家就更兴旺呢。”
老爷子怔了一下,是这个理吗?这十几年坚守不挖,就怕一旦开挖,就断了铁家的风水。可是不挖,就没有水,作坊也开不下去。
老爷子左右为难之际,大门外传来拍门声。便有声音传来:“铁叔,你家睡下了?”
铁建峰就在饭厅门囗坐着,他咳了声:“没呢。”
门口便闪出几道电光,是电筒光。脚步随着光,几人进了饭厅。五个人进到饭厅,昏黄的灯照得不甚清楚,但来人是谁已清清楚楚。不包括伟宁,他确实不认识,也不去村里瞎逛。
几人进来被人众目睽睽之下注视,刚刚的轻视一扫而光。
“6仁光,大晚上不睡觉上我们家什么事?”
铁建设稍显年轻,和他一年纪的也都结婚生子了,但6仁光没有,一直讨不上老婆。
6仁光中等个子,大脸粗糙且一脸的算计,让人倒胃口。
跟他身后几人,姓罗的,姓马的,姓田的,姓孙的,都是有家有室的。
“没什么事,就是通知你们家,明天用水先交钱。”
一个姓孙的瘦男人说。
“你说交就交,你有什么权利?”
铁家祖马上怒问。
“全村人投票决定的。”
一马姓男子说,铁家祖记得他家在南岗村才两代人。
“全村人?我怎么不知道,刚刚我也现场。”
那人尴尬一笑:“可能你走后。”
“笑话,就凭你几句也敢上来挑衅。”
铁家祖站身欲要赶人。
老爷子则说:“村里的水井,谁人都有资格出来说三道四,你们不行。从有这口井到扩充这口井,你马家孙家6家出钱还是出力了?回去问问你老子。不出钱不出力,喝了那么些年免费水,都白瞎了。还敢来收钱,屎糊眼了。”
几人被喷了一脸,极其尴尬,但却不会马上退缩。“我们代表的是全村。”
6仁光硬着头皮说。
“喝水不忘挖井人。感情我刚才和狗汪汪呢?”
铁老爷子不客气的反驳。
几人知道再说下去,也不会有结果,匆忙逃跑。
次日一早,确实有人守在井口收钱,但没人交,这就很尴尬了。
日子就这么过了两日。伟宁见到家里来了陌生人,但没怎么注意。他在研究多出的豆渣能干什么。
先是喂猪喂鸡,但是豆渣产量太高,昨天的没吃完,明天的已经在路上。当然可以卖给养殖的黎丙添,但人家不鸟你,嫌喂豆渣养不快,都买饲料喂。
豆渣一多又喂不完,只能晒干存下来备用。也有邻居过来买上三五斤,喂上几尺,也是杯水车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