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抒雷思索片刻,“他们离婚后,我外公曾给我取过一个名字,希望我从言姓,毕竟言家子嗣单薄。但我妈坚决反对,我有时也很好奇她如此坚持,为的是什么。”
伟宁不假思索的替她回答,“证明她下乡的几年是正确的,不后悔当初的选择。我觉得吧,换不换在你,如果真觉得恶心,就跟你外公姓,恶心死老曾家这帮人。”
曾抒雷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我外公希望我生活美好,起了言宴熙这个名字。”
伟宁摇摇头,“不好,宴字通常是男子用。我认识一个人,他叫关宴山。你如果也用宴字,会不会搅乱了。”
曾抒雷头大,“那就不改了?”
“哎,改还是要改的。就当给宝宝提前起名了。”
曾抒雷一听,还有这等福利呢。可一想到他姓铁,好像更不好取名。
“不用纠结,宴字不能用,就两字言熙就好了,或者言萱,像萱草一样美丽,充满生机和活力。”
曾抒雷听了觉得后面的言萱好听。她一锤定音,“以后我就是言萱。从现在这刻起,你得叫我言萱,并且把我叫适应为止。”
伟宁突然有种给女儿起了名字的感觉。
言萱似乎把压在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搬走了,高兴的在卧铺里转了一圈,感觉太逼塞,拉开门向外走了一圈。只见她神色慌张的赶紧关上门。
伟宁正准备将那本书处理下。见言萱如此,“怎么了?刚才还挺高兴的。”
言萱才想起有铁伟宁在呢。“我看见有人在东张西望,是那对夫妇中的妇女。”
伟宁噔的站起来,“本来还想今天放他们一马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要来。好得很!今天好好收拾他们一顿。”
言萱赶紧拉住他,“现在可不是在尕坳村了。”
他思索了一下,“你换上我的衣服,往卧铺车厢走,我在车厢里会会他们。”
言萱看他有了主意,只得穿上他换下的红色衬衫,又把马尾扎进帽子里。
伟宁换回他喜欢的白衬衫,相对于耀眼的红色带来的冲撞感,他更喜欢素净的白。
他拉上窗帘,又将卧铺内的灯关了。顿时卧铺内一片昏暗,主要是外边还是下午。
他脱鞋上铺躺好,又拿了件衣服蒙住头。他心里默念口诀,就是担心这么闭着眼,会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过了良久他都怀疑是不是判断失误,反而让言萱再次落入人贩子手里。正在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,门口处轻轻传来门滑动的声响,他心里冷笑,你不来我还拿你没办法,但是你来了,你肯定得怀疑人生。
听到66续续进来的脚步声,伟宁心里也极其厌恶这些人贩子,青天白日的,这些人贩子猖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。换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早成了他们的盘中菜嘴中肉了。
听到如此密集的脚步声,看来是来了好几个人。伟宁想想也了然了。他媳妇言萱的姿色算是顶尖的了,想当初都能卖上三万,可不就是天价了。现在月薪才三四百块钱,三万相当五年的月薪。不过转念一想,她媳妇才值三万,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识,起码也值个五六十万吧。嗯,可不就值这个价嘛。
正在胡思乱想的伟宁,突然盖在头上的衣服被拽走,一块湿手帕顺理成章的盖住他口鼻,一只大手迅捂着。
伟宁在衣服被扯走之际,已快屏蔽呼吸。但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真大,都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了。
“行了,你再捂,人就要没气了。”
“弄错了,是那个男的。”
卧铺间的灯突然亮了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撤吧!一个男的不好出手。”
“不是,沙哥,这小子长得蛮正点的。说不得弄到海边有搞头。”
“来都来了,也不能空手而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