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南衣如同一只破布娃娃一般,任由下人将她丢进牢房,医师给她缠上绷带,目光看向那牢房中透进来的光。
不由回忆起了无锋的训练室…
无锋的训练室也是这般,窗户很高,只透出一点光,让人渴望着,却又抓不住!
寒鸦柒,你误我!
郑南衣心如死灰,泪水从眼角滑落,看着那束光,缓缓的抬起了被绷带缠满的手。
她郑南衣,为何要为别人去送死?若有来生,她一定好好活着!
郑南衣死了,这是宫遥徵和宫远徵都没有想到的。
宫远徵那时正在和宫尚角说着郑南衣的情况,郑南衣是无锋刺客,还杀了执刃,这是事实。
就算她最后反咬了宫唤羽一口,但在宫尚角这里,还是不打算让她多活。
“无锋刺客,艰险狡诈,她今日能因为被宫唤羽欺骗而反水,明日,她但凡得到一线生机,就会咬你一口。”
宫尚角喝了一口茶,有些不赞同宫远徵要利用郑南衣去让宫唤羽露出马脚的做法。
“这是阿遥的想法?”
宫尚角反问道,他认为阿遥不会这般做。
“这是我的想法,姐姐说的是,郑南衣一心求死,那又如何能让她轻易的死了?人有时候,活着,比死了更痛苦!”
“但我答应了她,给她一个痛快。让她去找宫唤羽,救下他,那宫唤羽勾结无锋便坐实了。若是宫唤羽杀了她,那便也算给她一个痛快了。”
宫远徵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那你可想过,若是宫唤羽直接将郑南衣给杀了,是不是就证明,他们不是一伙的了?”
宫尚角嘴角勾起,有些好笑:“远徵,你姐姐没有告诉过你,有些人,不值得被原谅吗?”
“执刃大人,那无锋刺客,死了!”
下人匆匆来报,打断了宫远徵的话。
宫远徵微怔,手中的茶洒落,有些气急败坏道:“怎么可能?怎么死的?”
他分明给的是药酒!
“我们在她的指甲里,现了这个!”
下人将纸包的粉末递了上来。
宫远徵看了一眼那红色粉末,冷笑一声:“指甲里藏毒,无锋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!”
宫尚角则是一脸淡然,一个无锋刺客,死了便死了。
宫遥徵如何不知道郑南衣指甲里有毒?她不让远徵弟弟杀她,就是怕宫子羽拿这事说事,现在人自尽了,便和远徵弟弟无关了!
这世间,死是最简单的事情,难的,是活着。
但是无锋刺客何其多,一个郑南衣死了,还有无数个郑南衣,他们有的是受制于无锋不得不为无锋卖命。有的是嗜血杀戮,天生属于无锋。
宫遥徵躺在摇椅上,睁开了眼睛,细碎的雪在阳光下飘落,落到她的脸上只留一丝冰凉。郑南衣,下辈子,投个好胎,好好活着!千万不要恋爱脑!
一起身,身上的毯子滑落,宫遥徵捡起毯子,叠了一下放在了躺椅上。
下人眼疾手快的将躺椅搬回了屋子,而宫遥徵则是伸了伸懒腰,走进了自己的小作坊里。
宫二带回来的车,她觉得坐垫有些硬,便准备自己动手改造一下。
不过,好似出了点差错…
一进小作坊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,小黑!
小黑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车,见到宫遥徵,赶紧行礼:“见过二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