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声失望地说道。
“不”
塞纳莱拒绝道,并高高地举起了匕首。
“从后背刺入,让血溅到你的脸上。”
男声传达着最后的命令。
“不,不要。”
塞纳莱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,可他一旦这么做,就会感到头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。
强撑着的青年以为他不愿结束,用力撑起一个虚弱的微笑,“无妨,我们再来一局。”
塞纳莱被青年的笑搅扰着心烦,他讨厌这种似曾相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感觉,只得在心里不停地叫骂:你这个笨蛋,别再冲我笑了!
瞬间,剧烈的疼痛从头顶炸开,穿过四肢百骸,似针扎刀割,疼到指尖握不住匕首,浑身颤抖着冷汗不止,甚至无法说继续思考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眼前的这个人,他不能死。
而努力撑着不愿压到他的达达里亚,似乎已到达极限。
“抱歉伙伴,我恐怕要食言了”
他难耐地皱紧眉头,按在塞纳莱两侧的手因为疼痛轻颤着握成拳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说道。
“你不要”
他用手轻轻拂过塞纳莱的脸颊,本想擦掉什么,却只让那张脸粘上了更多血污,达达里亚懊恼地摇了摇头,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塞纳莱身上,失去了意识。
塞纳莱听清了他最后的呢喃。
“不要哭。”
所谓命运
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,在达达利亚昏迷的瞬间,塞纳莱感到身体的疼痛也达到顶峰,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却觉得肺部的空气越发稀薄。
“需要进一步调试。”
耳边传来男人冷漠的结论,“人类的情感还真是碍事。”
“你是谁”
后知后觉的质问从牙缝中崩出。
“未来会见面的,你可是目前为止最令我满意的作品。”
低沉阴冷的轻笑,如同灌入后颈的寒风,令人颤抖不止。
“记住,试图对抗你的命运,是痛苦且无用的。”
男人留下最后一句忠告,便再也没有出现。
“喂,这样的狗血戏码,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啊?”
一颗戴着斗笠的脑袋从断裂的天花板缝隙探出,流浪者对着上方的空气不满地说道,
“这场梦境差不多该结束了吧,草神大人?”
刹那间,从石壁缝隙、从枯木枝头、从荆棘花的白色花瓣起,在塞纳莱不甚清晰的视线中,构筑世界的一切物质开始逐渐变为绿色透明的微粒。
空气中的尘土气息逐渐被新鲜潮湿的草木香气替代,兰那罗的歌声从遥远的天际外传来。
女孩澄澈空灵的劝慰在他耳边回荡,“噩梦已经结束,现在请安心地享受一个无梦之夜吧。”
塞纳莱感到体内针扎般的痛苦缓缓褪去,小小的身体仿佛置身于一张整洁柔软的大床,和煦温暖的阳光重新降临,他正如初生婴儿般安静平和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