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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頁(第1页)

頭更疼了,那顆破破爛爛的心臟也來生事,拉扯著心弦,勾起絲絲落落的痛。

「不用,我……」話剛出口就被深夜中驟然響起的聲音打斷。

吱呀一聲,街角的老房被人從裡面拉開,風燭殘年的老嫗披著外衣站在門口,溫暖的燈光從她身後的屋子裡傾瀉而出,爐子上似乎燒著水,不斷升騰的熱氣讓那間老房看起來暖意融融。

薛寶添驀地破開閻野的手,晃晃蕩盪站起身:「我一個都不選,閻總不就是看不得你的朋友在外面遊蕩嗎?那我就近找個地兒住,不勞您費心了。」

他頭重腳輕,踉踉蹌蹌向旁邊那間老屋走去,行到門前躬身向老嫗說道:「奶奶,是我,幫你修電視的。」他扶著門框,沒說因由,也沒作解釋,直接開口,「我今天想在這裡住一晚。」

老嫗不知能不能聽懂漢話,卻偏身讓出通道,薛寶添抬腳跨過門檻,聽到閻野在身後叫他的名字,又轉頭說道:「閻總不是特別有公德心嗎?」他指指地上的煙沫子,「你弄的,撿起來。」

閻野的眉心在老舊的門板關合後,緊緊地蹙了起來……

老嫗沒什麼話,給薛寶添安排了單人床鋪,又送來簇的毯子,便佝僂著脊背進了裡間。

薛寶添醉意深重,躺在床上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,卻一直沒等來睡意,睜著眼睛望著上了歲數的房巴。

夜很靜,只有架在爐子上的燒水壺被熱氣頂著壺蓋,發出砰砰的輕撞聲。

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閻野,想到了張弛,想到了披著晚霞向自己走來的男人,和耳邊那句甜得發膩的「二百塊」,也想到了兩人的相恨相殺,以及抵死纏綿。

「真他媽娘們。」淡淡的聲音劃開深重的夜色,「薛寶添,結束吧。」

頂著醉意翻身而起,他從口袋裡翻出錢包,隔層鼓鼓囊囊的,夾在裡面的是幾張疊放整齊的便簽。

次第展開,幾個名字躍然而出:閻天澤、閻野、張弛。

薛寶添還記得自己幾天前預演的表白:你看,你的名字我都會寫。

「傻逼。」他罵自己,「腳趾甲都摳禿了。」

最後一張便簽是鵝黃色的,壓線平整,疊得最整齊方正,薛寶添猶豫了一下,緩緩展開。

閻野的筆記,他寫的「薛寶添」。

靠近爐火,名字逐漸清晰,指尖緩緩滑過字跡,每一筆的起承與轉合,都像是在心尖刻下血淋淋的一刀,無以名狀的悲涼不知從何而起,卻掙不開、逃不脫,禁錮著整個身體,連呼吸都是清淺破碎的,無法逃離。

原來這就是失戀的感覺,薛寶添自嘲一笑,也他媽不過如此,又死不了人。

斂起便簽,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,薛寶添提起了水壺。

爐火不算旺,正好添一把柴,輕飄飄的張紙懸在爐子上,一鬆手,落了下去。

火舌輕輕舔噬著紙張的邊緣,過火之處逐漸捲曲,猶如死亡前的最後掙扎,伴隨著爐火的噼啪聲,那些名字,那些留戀,連同薛寶添短暫的初戀,都化成了一片灰燼……

山裡的夜很漫長,不知過了多久,薛寶添終於昏昏欲睡,恍惚的夢中似乎有人在耳邊放著廣播喇叭,一遍遍攪擾著來之不易的夢鄉。

下意識向聲音的來源一探,薛寶添摸到了手機,迷迷糊糊地放在耳邊,「嗯?」了一聲。

「花開富貴嗎?我是孤影殘刀。」

「誰?」

「……給我一個機會,還你一個奇蹟。」

薛寶添緩緩睜開眼睛:「你是那個……小黑客?」

「是我,我找到魏華的線索了。」

薛寶添從床上猛然翻身而起:「你說什麼!」

還未醒酒,腳下依然虛浮,撞開門,薛寶添邁出老屋,卻腳下一絆,差點摔倒。

不等他罵,先出聲的是礙腳的東西:「別怕,是我。」

竟是閻野!

薛寶添掃了一眼蜷膝坐在門旁的閻野,蹙眉問道:「你在這兒幹什麼呢?」

閻野有些啞言,隨後起身指向石頭:「剛撿完煙沫子,坐這兒歇一會。」又覷著薛寶添面上的神情,正色道,「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」

薛寶添舉起緊握的手機:「有魏華的線索了。」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,「不是魏華本人的線索,是他的前女友,魏華的前女友這幾年像人間蒸發了似的,一點活動的信息都沒有,不過就在剛剛,有人查到了她名下的銀行卡取過款,位置在三十公里外的一個銀行網點。」

薛寶添握著手機急不可耐地邁開步子:「這是現在唯一的線索,我得去看看,現在就去看看。」

「薛爺,薛寶添!」閻野一把拉住慌亂無錯的人,雙手捧著他臉頰,沉聲安撫人,「別慌,深呼吸,別慌。這條線索很有價值,我們現在就趕過去,但一切都要有計劃,要沉得住氣,不能打草驚蛇,你信我,只要魏華露面,我一定抓得住他。」

急促的喘息慢慢平緩,被緊握的手機滑入口袋,薛寶添撥開閻野的手,拋了一根煙到口裡,惡狠狠地咬著:「我和魏華是應該有個了結了。」

他拉開步子向公路走去,邊走邊埋頭點菸,夜風吹鼓了他的衣衫,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,轉過頭,他瞥來淡薄的一眼。

「我也不能再做你的累贅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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