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时望尘大步往门口走去。
他觉得柳新柔应该不会希望看到,全家人当着他的面向她道歉。
所以他打算避避嫌。
正好,帝君的一封飞鸽传书递了过来。
等时望尘走后,柳悺一再没有刚才的绿茶样子,而是愤怒地看着柳新柔,那双眸子里似乎要恨得滴出血来。
凭什么!
凭什么柳新柔的夫君会这么爱她?
凭什么她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?
她走上前,用力推了一下柳新柔,谁知柳新柔早有防备,她推了个空。
柳悺一身子径直往前倒去,整个人跌在地上,在抬起头来时,脸上满是泪水。
“柳新柔,别指望我会给你道歉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有什么资格能得到我的道歉!”
还不等柳新柔说话,柳名封一个箭步上去,高高扬起手,用力一巴掌打在了柳悺一的脸上。
啪!
清脆高亢的巴掌声响起,在偌大的前厅里回荡着。
柳悺一不敢置信,“爹,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?”
柳名封又一巴掌打了过去。
啪!
“爹!你居然真的舍得打我!小时候你可是最疼我的!”
啪!
只要柳悺一说一句,柳名封的巴掌就会准时落下。
回荡、回荡、再回荡。
柳悺一泣不成声,嘴角被打出了血来,此刻哪里还敢继续说话。
柳名封感到手生疼,同时,他的心也揪心的疼。
柳悺一嫁得好,嫁到了如今最强大的谭家,有了谭家的靠山,柳家要平步青云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所以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真不想打柳悺一。
“悺一,时望尘说的话你还听的不清楚吗?要不要爹爹我给你重复几遍啊?!”
柳名封指着柳新柔,“都是你的好姐姐,把家里的丑事拿到外头去说,她要我们全家陪着她丢脸啊!”
从刚才开始,柳新柔便默默站在一旁,冷眼不语。
哪怕现在柳名封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,她也不一言。
“如今时望尘已经知道你姐姐在我们家多委屈了,本来我还可以装傻,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还在这里大肆张扬,是生怕时望尘知道得不多是吗?”
“时望尘是什么人,权力浩大,帝君的干儿子,你如果想死得快一点,也别让我跟着你死!”
柳悺一听了这些话,才逐渐明白过来,她捂着流血的脸,低声啜泣。
她瘦小的身子受不住打击,哭了一会儿便昏了过去。
骂完柳悺一,柳名封转过身,面向柳新柔。
他的眼中还含着一点泪水,但转头的一刻,那抹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是恨意、是责难、是不满、是怒火。
更是杀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