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平他爸六十大寿这天,苏桉独自去打了肚子里三个多月的胎儿,是许家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孙子。
苏桉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心如刀绞,可一想到那条匿名短信,眸中晦涩再起,她绝不能让孩子来这世上受苦。
这次的小三有点本事,居然都舞到她面前来了。
但这些女人其实没必要搞这套,毕竟被她们当成金饽饽的男人,在她眼里已经连狗屎都不如了。
从医院里出来,苏桉的脸色苍白如纸。
她强撑着回到御庭山庄,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头的动静。
男女的调。。情声毫不避讳,与她孑然一身的萧瑟分割开两个不同世界。
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,许言平能让一众亲戚在老宅干等,自己忙于在女人身上“耕耘播种”
,也真是个人才。
苏桉按了按眉心,将脑海中杂乱的画面压下。
婆婆说男人哪个不偷腥,又说她是克夫克女的蠢货,说许言平没跟她离婚就已经是心善了。
继母劝苏桉忍耐下去,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失去许家的支持,耽误她爸的大事。说她才是法律承认的许家长媳,那些个小三小四都越不过她去。总之一句话,就是让她不为自己想,也得为肚子里这个小的和家里人想。
回忆里这些话像是尖刀再次扎进心里,苏桉打碎牙混着血咽进肚里,深吸一口气开门进屋。
她把手包砸向地面,顺手推倒了玄关的金属摆件。
噼里啪啦一连串刺耳声响,把正在房里办事的许言平吓了一跳。
许言平当即破口大骂。
“苏桉,你精神病啊!”
“许言平,有病的是你!今天是什么日子,你不要脸别带上我一起丢人,要不咱们直接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,你带里面那位回老宅。”
苏桉冷冷怼了回去。
许言平赤条条从屋里出来,双手插腰。
他白斩鸡样的身材已经开始走形了,全靠那张还算俊朗的脸蛋和许家少爷的身份撑着。
“哎呦,老婆你别生气,我就是逢场作戏,离啥婚。咱儿子听到要难过了。而且我也是怕伤了咱儿子,才找其他女人发泄生理欲。望。”
许言平挺了挺后腰,脸上的表情看得苏桉几欲作呕。
苏桉紧咬下唇,一把拽过餐桌上的剪刀,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怒吼。
“许言平,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看过一个新闻。暴怒的女人对付出轨老公,直接把他阉了。”
“你敢!”
许言平下身一凉,虎着脸骂: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泼妇!你看不下去就赶紧先滚去老宅,别在这碍眼。”
“要滚的也是你,这套房子在我名下。”
苏桉喘匀气,给熟悉的房产中介打了电话,让他用比市场价低10%的价格赶紧把房子卖了。
许言平被苏桉的操作整懵了,回过神来又想骂人,就听苏桉向中介解释道:“嗯,家里进了脏东西,我嫌膈应,所以才给了这么低的折扣。你尽快处理。”
被当面骂成脏东西的许言平面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要不许少您继续,我先回老宅。许少应该不至于为了这区区几千万跟我计较吧?听说你前两天给那女明星买了条蓝宝石项链,都快抵上一套房了。所以对老婆儿子更不能小气。”
苏桉一顿输出,直接把许言平的话头堵死了。
许言平铁青脸看着苏桉打开保险箱,把里头的贵重首饰都搬空了。
苏桉转头拎了包出门,让司机先把她送去老宅,顺手给做珠宝生意的闺蜜于乐发了条信息,让人帮忙把她包里那些首饰尽快处理折现。
到了老宅,苏桉没有进去。
她站在那,只觉得老宅的大门像是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,要把她一口吞了。
“苏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