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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很开心,他忍住笑,扫一眼又从隔壁几家楼房里走过来的大人与小孩子们,一股游子归家的亲切感漫遍周身,大声为他们解惑:
“我是岳小麓啊!”
人们短暂的沉寂了两秒钟。
“我的个娘额!”
“咿呦,我好好看看……”
“么子?你是路儿?”
大家围着、盯着、像鉴别古董似的看着小路。
“长高了!长壮了!”
“相貌完全变了!”
“还是有以前的影子的,是脸上的肉多了。”
“这身板多结实啊!”
“你现在在哪呢?混得蛮好吧?”
“吃饭没?到我的去吃饭。”
“进屋坐!进屋坐!”
……
小路一一谢过他们,说自己还要去坟场,还要回家打扫卫生。
上车后,大家又围过来看车,却被小梅的美丽惊艳到了,然后男性们一个个自惭形秽而不由自主的躲开,只有红姐和容婶一边夸赞一边问小路这个是不是你女朋友?
车内的小梅大大方方地向她们问好,举止自然和优雅,引得一片惊奇与赞叹。
小路门口的水泥坪已经裂开了多条缝隙,早已枯萎的杂草从缝隙里顽强地挤出来,野生野长的桑椹苗及构树苗参差不齐的布满所有的空地,拥挤在房前屋后,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轻摇,展示着自己的存在,肆无忌惮地给房屋增添衰败与萧条。
外墙上白色的瓷砖依旧晃眼,远远看上去并不显得老旧,近看却是遍地的鸟粪,尤其是每一个窗台和二楼的栏杆上惨不忍睹。
由于无人在家,小路家门口没有修水泥路与村路连接,车无法从自己门口进入墩台的水泥坪,只好从西边邻居门口绕进去。
此时有村人66续续地前来慰问,兰姨听说小路回来也过来送钥匙开门。
屋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股久无人居的霉味,只有堆积如山的一袋袋谷子,整个一楼房间都被左邻右舍用做粮仓了。
二楼还好,除了少许灰尘及窗台上的鸟粪,打扫一下还能接受。
兰姨一脸的歉疚,对小路说马上让三个邻居将谷子搬回各自的家里。
“不用不用,做仓库多好啊,大家曾经帮助过我,用这点小事回报你们不值一提。再说我们只住几天就走了。”
“帮你什么喽,说那个话多不好意思。那好吧,我回家给你们做饭去”
兰姨看到小梅在系围裙,连忙阻止她“姑娘,你别弄,不要把你身上搞脏了,我去叫人过来打扫。”
临走之前,又交代小路不要让小梅动手,小梅还在坚持,说是要证明自己不娇气!接地气!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感动不己的小路一把拥入怀中,当着赵叔叔和还没有跨出房门的兰姨的面就是“叭”
地一口响亮的吻。
手还反在背后系带子的小梅望一望兰姨的背影,佯装生气:
“别乱来,这里是乡村好不好,观念上还是有差距的。”
赵叔叔面无表情的伸手打开衣柜,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真的好奇这个里面的内容。
兰姨急回头瞄一眼后,步伐缓了缓,笑容挂在脸上,似乎想回应说点什么,最终还是加离去,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