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羡渔略略沉吟:“内功心法之类剑阁藏书楼倒是不缺,我让李老头去拣选几本最上乘的便是。”
孙仲乾朝躺椅上一靠,挠了挠裆,吐出一口烟雾:“那藏书楼老夫已经上上下下拣选了两遍,总没看到入的了眼的。”
闻言,李羡渔心中不禁涌上一丝暖意,原来孙老头早就为自己这个便宜徒弟操碎了心。
他扭头看到孙仲乾,问道:“前辈,敢问如何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?”
孙仲乾咋么咋么嘴,语不惊人死不休道:“最次也不能比拓跋公羊那憨子的除魔法相差吧。”
李羡渔闻言差点当场吐血三斗。
那除魔法相乃是西域大般若寺的不传之秘,在天下武林的内家功法中最少排在前三甲之列,怎么到了孙老头嘴里就这么不值钱了?
李羡渔当即甩给孙仲乾一个大大的白眼,仰脖往床上一摊:“唉,本少主还是等着经脉爆裂而死吧!”
孙仲乾抄起烟杆就朝李羡渔屁股上抽了一鞭子:“瞧你那点子出息!这内功心法可是武夫打根基的法门,怎能有一丝马虎?”
“难道你就没听过,武夫修行,先天看根骨后天靠功法一说?那些个此生无缘一品境界的武夫,何尝不是因为没有寻得一部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?”
李羡渔略略沉吟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一闷棍把拓跋公羊给撂翻绑起来,威胁他说出除魔法相口诀吧!”
说罢,李羡渔转身看向孙仲乾,挤眉弄眼道:“前辈,想必此时拓跋公羊还没走远,要不你去把他给绑来,咱们严刑拷问一番?”
孙仲乾连送一个白眼的力气都欠奉:“那你还是等着经脉爆裂吧。”
李羡渔一脸悲痛欲绝。
侍立在侧的蒹葭不禁莞尔道:“少主,刚才阁主来过了,说等你把伤养好,就去鸡鸣寺一趟。”
李羡渔咂咂嘴:“鸡鸣寺?李老头该不会是去让我吃斋拜佛,求菩萨保佑无相剑骨相安无事吧?”
孙仲乾闻言眼前一亮,呵呵笑道:“李千斤啊李千斤,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,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!”
李羡渔一脸疑惑:“前辈,此言何意?”
孙仲乾不紧不慢吸了一口烟锅,沉吟道:“你可听过,东西双寺争佛,京都一庙显风流?”
“这鸡鸣寺乃是一座千年古刹,在中原屹立不倒、声名远播数百年,与西域般若寺并称天下佛。只不过近几十年来,京都白马庙一跃崛起,主持普航大师更是受封国师,天子赐号普航渡化大真人,竟隐隐压过鸡鸣寺一头。”
“但千年底蕴岂是浪的虚名?寺内藏经阁更有一部传承千年的《大宝瓶经》,堪称气象万千独步天下,比那般若寺的《除魔天王法相心经》只高不低,李千斤让你去鸡鸣寺,估计打的就是这《大宝瓶经》的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