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落地。
萧关山眉头微皱,看向五丈外的一株大槐树。
只见槐树后走出一名黑衫青年,身高七尺面白无须,细长眼眸鹰视狼顾。他手中拖刀而来,随意踢开地面上滚落的银甲校尉头颅,冷冷瞥了一眼其余军士。
那些军士顿时如临大敌,一名似乎是伍长的人物立即喝到:“分头回城报信!”
一声令下,九名黑甲军士纷纷跃上马背,意图四散而走。
黑衫青年凉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,身影如鬼魅般跃至黑衣甲士中间,手中刀不见如何动作,凛冽刀气如江河溃堤喷涌而出,瞬间绞碎了九名黑甲军士的身躯,就连座下战马都被分尸。
腥风血雨迎面扑来,萧关山皱眉挥了挥衣袖,驱散而去。
躲在桌下的李羡渔眯起丹凤眸子,仔细揣摩刚才黑衫男子的凌厉刀法,不禁心中骇然。
萧关山淡然而立,叹息道:“有何深仇大恨,出手如此狠辣。”
黑衫男子甩去刀尖血珠,这柄饮血似饮酒的名刀出轻吟,冷笑道:“灭国丧家之仇,可够深?”
萧关山闻言心中瞬间明悟,原来眼前此人是旧十国的遗老遗少,想必刚才逃走的那名劲装女子也是。
想到这里,萧关山不禁更加佩服李羡渔所说关于大周对于宜春城的运筹谋略,果然如他所说,这宜春城已然成了各国遗老的汇聚之所。想必此刻城里城外已然暗流涌动。
黑衫男子拖刀朝萧关山走来,黑飘摇,周身刀气纵横绞碎脚下荒草,眼眸斜睨漫不经心道:“为保万全,你们也不留能。”
萧关山身躯挺立如青松,浑身衣袍鼓荡如兜风布袋,淡淡道: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两人气机以各自脚下席卷蔓延而去,眼看就要碰撞在一处。
突然,刚才那名逃走的清秀女子从酒肆里走出,手臂上的箭矢已然被拔出,喝道:“魏婴,你够了!”
漫天刀气瞬间消弭无踪,黑衫男子咧嘴一笑,将刀脊上锯齿分明的名刀入鞘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萧关山负手而立,淡淡道:“我可不是。”
清秀女子迈动纤细长腿款款走来,长及腰,眉若远黛,更难得的是翘臀蜂腰,柔弱无骨。
用李羡渔的话说便是:
“二八女子体如酥,腰间仗剑斩凡夫。
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