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兰川缓缓道:“还有我的老师和不逾,若我们都放弃了,他们的身后名便再无清白的可能!”
“我知道。”
明骁舟叹了口气,眼里有泪光:“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,保家卫国洒热血,却仍旧污名加身,而那些杀人凶手,说不定早已步步高升,何其讽刺?”
虞兰川喉间哽着,说不出半个字。
无人看见他们口中提及的那个人,此刻正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。
夜风拂过他的眉眼,却吹不动他的。
“你今日来便是想与我说这些?”
“还有一事。”
虞兰川抿了口茶水,喉间那干涩终于被压下去:“前些日子我去了趟金陵,认识一个小郎君,他很是特别。”
“有何特别之处?”
“我看不懂他。”
虞兰川缓缓摇头:“他便像是一个谜团一般,口中的话亦真亦假,难以分辨。”
明骁舟拧着眉:“你怕不是遇见了一个拐子?”
“不是,”
虞兰川闻言一笑:“他聪慧又心软,见不得他人受苦。最为重要的是,他似乎也来了汴京,且参与了学子案!”
“他是写那檄文后半部分的人?”
坊间那些传言早就进了他的耳朵。
“非也,”
对面的温润郎君柔和了眉眼:“他似乎是写那‘汴京血曾热,而今已寒凉’之人!”
“你因何知晓?”
“他最后那封文书,贴在了我府外的院墙上,贴的时候被元光撞见了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是这般不笃定的语气?”
“只因未能看见脸,只瞧见了极为相似的身形。”
“他便是来了又如何?”
“他聪明果敢,又精通律例,若为我们所用,私下查探老师一案,说不得便会事半功倍。”
“此人可信吗?”
“可信。”
虞兰川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