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,莎莎,莎莎莎。
莎,莎,莎,莎莎莎。
听,好像有人在呜咽,抽泣。
举目望去,除了喊杀声,战鼓声,似乎也仅剩下了那呼呼而至的席卷狂风。
是错觉吗,一定是的,在这个尸横遍野的地狱,怎么会能发出那低沉偏又昂扬的哭泣之声呢。
哭声本应是弱者的表现,本应是情绪的宣泄口。
像这样高傲,自豪的哭声实在是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世上。
在每个人的认知里,高傲,自豪对应的应该是那爽朗的笑声吧。
可你听,抽泣声愈来愈近,似乎就在你的耳边一般。
不是错觉吗,难道真的有人在哭泣。是的,此时此刻哭泣的人有千千万,可那些人本应该在那道高墙之后。
声音又如何能传到这里呢?
莎,莎莎,莎莎莎。
莎,莎,莎,莎莎莎。
听,它又来了。
狂风大作,它的抽泣声也愈发的高昂。
咦,那名站着的士兵似乎发现了什么,他在抬头看着。
他在看什么,能让他那么的入神,即使被长枪刺穿了肚皮,血淋淋的大肠,粪便洒满了一地。
他似乎忘记了什么,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,他的眼睛很亮,是那种灼目的亮,让那敌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。
他的腿肚子在发抖,抖的很快,很乱。
他生病了,绝症。
可下一刻,他的腿不抖了,他治好了,站的很稳,即使是天塌下来,都在难动他分毫。
他用手中的长枪贯穿了大腿,稳稳的扎在了泥土里。
他在做什么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他不知道那样会很疼,很疼的吗。
他在干嘛,他弯腰做什么。
血肉顺着长枪往下滑。
呼哧,呼哧,呼哧。
听,他在喘气,一定是疼得。
可他在干嘛,他竟然在笑。
他疯了,他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
他又哭了,哭的很伤心。
颤巍巍的伸出那漆黑的手,慢慢的,慢慢的放在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士兵脸上。
那倒地的士兵的眼睛也很大,双眼如那雄狮般囧囧有神。
可还是倒在了这片大地上。
士兵轻轻的,轻轻的,生怕一不小心弄醒他。
他的手拂过倒地士兵的面庞。
他好像又笑了,嘴角似哭似笑,他生病了吗。
肚子上那半拳大的洞在一瞬间似乎撕裂的更大了。
鲜血横流,他的血似乎快流尽了。
呼哧,呼哧。
喘气声愈发的急促,他的动作却愈发的迟缓。
他又动了,他拾起那个闭了眼的士兵的长枪。
"啊"
这是怎样的一种声音,天空之上一阵阵轰隆声响起,似乎要震慑这片天地,却被盖下了风头。
天都仿佛被震出了一道大豁口,吓得乌云遮面,再也不敢露面。
静,很安静。
在这一刻,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当先年。
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每个人身上,很温暖,很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