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,童纯恩把衣服还给我,顺道和我聊了一些琐事。
我对童纯恩没有过多的关注,只感觉她很喜欢和别人相处,在班上也有几个要好的朋友,我原以为我和她的关係就此打住,仅止于同班同学。
放学后我匆忙回家,煮饭,洗衣,晒衣,开店营业,写作业,休店打烊,清点金额和补货。
最后洗完澡哄夏晨睡觉,听他吱吱喳喳讲学校的事情直到入睡,一整天才得以休息。
眼皮很重,直到店里传来货柜倒塌玻璃碎裂的声响把我惊醒。
亦感到家里动静,直觉不对,我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,跑到夏晨房里,夏晨揪紧我的衣服,指尖掐得发白。
我抱住并安抚他:「没事的,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。」顺手抽起他书桌旁的球棒作为防身武器,迅速赶至事发现场。
店内一片狼籍,桌椅七歪八扭,商品被压毁在翻倒的货柜下,黑影透过玻璃窗户,映在水泥墙壁上。
罪魁祸首正在冰柜前翻箱倒柜。男人浑身酒气,踱步涣散,明显醉得一塌糊涂。
他闻声,扭头斜瞧我几眼。无言对望几秒,他问:「酒在哪里?」
是爸爸。
我不悦:「你回来做什么?」
「老子回来还得经过你同意?真当自己是这个家大爷了?」他打个酒嗝,环视四周,「夏晨人呢?不把我这老爸放眼里了?」
「我们没有你这个父亲。」我冷冷道。
「讲话这么没礼貌!」扬手就是清脆耳光。
左颊火辣辣的疼,我仍一声未吭。
男人指着我的鼻尖骂骂咧咧:「老子没把你打死就算不错了,还敢这样嚣张?你跟你妈一个样,都瞧不起我!你以为是托谁的福,才能住在这的?蛤?」
我咬牙切齿,高声质问:「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塞几张百元钞就算尽到为人父的责任?要不要算算距离你上次回来过多久了?起码有半年起跳了吧,你凭什么跟我谈父亲的权威?」
「你这兔崽子……翅膀硬了是吧!」
「你才是不要摆着父亲的架子作威作福!」
男人虽然瘦弱,力气却大的出奇。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,我挣扎,朝他腹部猛踹一脚,他痛呼一声,跌跪在地。
我看着男人犹豫一秒,才狠心转身爬走,男人不甘示弱地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回去,俩人顿时上演拉锯战。
「放、开、我——!」
我使劲扯开男人的手。对方也不是吃素的,往我肚子重重一击,让我险些欲呕。
「谁让你小子那么嚣张!」他笑得猖狂。
「哥哥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