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就怕孙韫棠这姑娘陷进去,孙承梧无奈地瞪了妹妹一眼,又叹了口气。
若是让圣人知晓,圣人这些年待五皇子虽有些不喜,但这好歹是嫡子,万一圣人疼惜五皇子整日独来独往的,脑一热,保不齐给叶疏衍赐婚就麻烦了。
孙韫棠狐疑地瞧着兄长,这得是遇到多大的事啊?一回来就是唉声叹气的。
“阿兄,怎么了?”
孙韫棠好声好气地问道。
孙承梧又叹了口气,盯了她许久,终是道:“雁回,你觉得五殿下如何?”
什么如何?
孙韫棠慢吞吞地回答:“五殿下不似传言,眉目常含着笑,举止得体?”
孙承梧听此回答,脸色铁青。
默了半晌,口中的话像是难以启齿,许久他才道:“雁回,你对五殿下有意么?”
孙韫棠一愣,摇了摇头。半晌,她才反应过来,脸一红,讥笑道:“我看你就是闲得慌,这都什么跟什么?同他办过案,熟稔些,你就怀疑我同他有私情!阿兄你未免杞人忧天?”
孙承梧咳嗽几声,有些愧赧道,“当真没有?看来真是我多想了。”
孙韫棠一掌拍在他肩上,坏笑道:“阿兄,我同阿玉姐姐取过经。像你这样的,成亲后就不会多想了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皮痒!”
孙承梧恼羞成怒,屈指在她额上重重的敲了敲。
少年一闪身,躲过了少女的偷袭。径直地往内屋走去,边走边道:“贺伯烧的水应该热了,我去看看!”
孙韫棠狠狠地给他一眼刀。
“雁回,我同五殿下有几分交情,君臣相交是可以的,只是不要太过。”
孙承梧转过身叮嘱完,又继续往内屋走。
孙韫棠沉默半晌,拍拍手拿着方才买的东西便去找裴旌奚了。
议政殿,桌案上堆满奏折。帝王长叹一口气,专属于帝王的威严被疲惫所替代。
郭安端着宫人呈上来的热参汤,试探道:“陛下料理国事疲惫,是否要用些参汤?这是姜院正亲自督促御膳房熬的。”
叶稷德将参汤接过,玉勺在汤盅里漫不经心的搅着。
他略带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,“朕听说鹤之跟朕的孙小将军在街巷上游玩,是与不是?”
郭安怔了怔,回道:“暗卫来报,准不会有错。”
叶稷德神色淡淡,摆手道:“孙家那小将军倒是个不错的姑娘。罢了,朕也无心理会他们之事。将那份诏书拿过来吧。”
郭安脸色变了变,那封诏书陛下老早就写好了,就差盖那象征帝王的玉玺印。
“怎么?你也要质问朕?”
禧景帝眸中一冷,手中的动作却未停。
郭安自是不敢揣测帝王的心思,颤颤巍巍的将明黄卷轴摊开在案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