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筒那边很吵,还能听见嘈杂的舞曲声。
温凝夏微哂:“哦,在开庆功宴啊。”
凌宇的声音带着不耐烦:“你让夏夏生气了,我不该带她散散心吗?”
“夏夏本来就够自责了,难道你还想把她也逼成抑郁症?”
“你自己淋过雨,就要把别人的伞也一起丢掉?”
温凝夏没有回话,捏着手机的指骨却因用力而透出倔强的白。
凌宇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,语气变冷:
“你的伤势我了解过,只是神经受损,做不了精细活而已,于你又没什么损失。“
“能大度点吗?嗯?”
温凝夏看着头顶发白的灯光,默默挂断了电话。
在凌宇堂而皇之的说出“抑郁症”
这三个字时,
她就知道,凌宇已经亲手打碎了为她修筑的城堡。
她不再是他的珍宝。
现在还只是指责,下一步,就该是丢弃和驱逐了。
温凝夏张开左手,拇指和食指的指节上还有薄薄的茧子。
耳边又响起凌宇冷冰冰的话:
“安夏她是唯一有望与夏宁相提并论的女画像师,如果受伤的是她,那将是整个警界的损失。”
“相提并论?”
温凝夏握住了掌心,自嘲道,“凌宇,你真的了解夏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