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被赶出去许久,头还晕、还痛,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“宿醉”
?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迷恋酒呢?
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,昨夜的记忆这才一点点回归,从自己如何主动“诱惑”
他,到后来占他便宜逼着他叫自己“老大”
、强迫他讲故事,到最后还厚着脸皮拽着人家不让走,大清早又不分青红皂白、扔垃圾般将他赶了出去。
原来禽兽不如的不是别人。
想着,秦苍就埋头叹气:以后还怎么面对6歇啊?
任晗见秦苍脸色惨白,整个人魂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,就对她打响指:“你怎么了?醒醒!那个酒肆老板到底怎么回事,别说到一半卖关子啊。”
酒肆老板,哦,浴室刺客。
秦苍打起精神:“眼下看,当时在牙峪,你将翡翠令当给他就不是巧合。这伙人有备而来,但不知究竟是哪门哪派的,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计划,还需时时警惕,继续查。”
任晗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当时酒肆里也有人助我们,可是同一伙人?”
“这就不知了。”
秦苍忆道:“那老板当是有万全准备的,否则不会露脸;他本来也是可以成功的,如果不是突然闯出来的那人,我怕也凶多吉少。”
“瞎说什么不吉利的呢?那是老天都不肯亡你!”
任晗拿起桌上点心,自己一块,小儿子一块,像要咬碎那刺客和秦苍对自己的诅咒。于任晗,眼前一块好吃的点心远比杞人忧天来的划算:“那你有没有看见救命恩人的长相?”
“没有……”
当时云雾缭绕的:“但那人似乎有意躲我。”
“故意……难道你们认识?留下来的衣服没有线索吗?”
秦苍摇摇头,那只是件普通的外袍,虽是名贵些,但也并非难寻,几乎没有任何特殊。不过,引起自己怀疑的正是种种“无异常”
,衣服上为什么会连着衣者的味道都没有?换句话说,来人是不是认为仅仅凭借气味,自己都有可能辨认出到底是谁?
后来自己听大霆子讲述后,又返回了一次浴室作勘探,想找找遗落的线索。可真的什么都没有:除了门锁处的裂痕还在,仿佛那两人是凭空变出来的。秦苍甚至没有排除对小鹤的怀疑,然而出事时,这位客人一直安分地待在自己房间外的花园,有多人可以见证。
“没事就是最好!而且此番你要好好谢谢咱们小儿子,他也帮你争取了时间。是不是?”
任晗亲昵得蹭蹭那孩子的小脸,小孩没有过多反应,依旧抱着小马。
“哦,对了!他当时‘说话’了。”
任晗说得没错,最先跑来找自己的竟是小儿子。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浴室?看着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,秦苍想,该是巧合吧。
“说话?除了叫你娘亲?”
“他说‘藕’‘鱼’还是‘玉’什么的?”
秦苍看看眼前舔着点心的小孩:“我觉得他在表达什么。”
“什么呀,我还以为真的说话了。”
任晗有点失望,却依旧轻轻抚摸孩子的头:“要不咱们给他取个名字吧?总是‘小儿子’的叫,等他长大了得认多少爹啊。不如……叫偶遇吧?我们与他本也是偶遇的。”
“‘偶遇’?”
秦苍不满意:“这怕不是个人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