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沉舟一怔,竟然有些发抖。
他不敢回头,更不敢开灯,怕让温窍看见自己一身的伤。
最后他只能轻声说:“你都听到了?”
“其实在你进来的时候,我就醒了。”
温窍把勾住他衣角的手放下,下一秒,她闻到了一股不算浓烈的血腥味:“许沉舟,你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
她很着急地要起来看,被许沉舟按住了肩膀: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别动,让我静静地待会儿。”
两个人于是又默然了,只有月光静静地在窗台上的地面流淌。
过了一会儿,许沉舟说:“你刚刚说,不是一厢情愿。”
顿了顿,他俯下身,额头就要贴近床沿,和温窍保持一个既能轻声细语,又分外克制的距离:“还算数吗?”
“算数。”
温窍和他对视了两秒,然后笑了:“等天气好的时候,我们回京都吧。”
她想说,无论结果如何,想要她留下来的的,其实不止他一个人。
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,温窍咳了一声,转过头:“你还没说,你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