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上的疑惑和茫然落入魈眼中,魈又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亲密的身影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,沉沉落下。
他本来是没想起来的,但在下午处理完一处寨子后他从树林路过,只是扫了一眼这件事情就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。
那是云织第一次在外唤他名字,结果一去却是看见她和那位大人如此亲密的画面。
本来这件事情早已被他压入记忆深处,但今天一想起来,这些片段就怎么也无法挥散,还搅得他心神不宁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织屋外。
她追求人时哪经过谁的同意,不是很霸道吗,怎么在外人问二人关系时又突然尊重他的意见了?
那个耳环之前见云织那么喜欢,怎么后来去了蒙德就再也不戴了?
心事积压在心底,魈得以休息的大脑全在进行思想博弈,一边让自己冷静镇定不为儿女情长乱心,一边控制不住深思去拆解云织所作所为的含义。
简直要把人逼疯。
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躁,云织这时又想起来了他问的是什么耳坠,解释说:“啊,我去风花节时为了搭配和节日相符的衣服,换了对花朵耳环,所以把那个流苏耳环取下来了。”
云织想起那是魈送给她的,以为他想看自己戴,便动了动手腕,示意魈松开。
“在我包里,你松松,我去找出来戴上给你看。”
魈在她安抚的话语中逐渐松手,看她纤细的背影弯腰寻找耳坠,单薄的睡衣勾勒出细细的腰身。
他目光停留了一会儿,随后缓缓移开视线。
云织找到小心安放的耳坠,紫色流苏里夹杂着几根细细的金线,在烛光中像撒了金粉似的漂亮。
她一边转身一边戴上,洁白的耳垂在动作间染上一点红晕,肤色对比格外吸引人目光。
柔软的流苏垂在耳侧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悠,云织笑着歪歪头,喊了魈一声:“你看,怎么样?”
她像一颗莹润的珍珠,在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那条紫色的流苏耳坠就如同珍珠上的点缀,吸引着人把玩。
“很合适。”
魈凝着目光伸手,指尖掠过柔软的流苏,落在云织白皙的侧脸上。黑色的手套微凉,但脸颊柔软的触感还是敏锐的传至大脑。
他心尖一动,身体逐渐靠近云织,逼迫着她靠到桌边,茫然而紧张的望着他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云织声音中夹杂着关切,探手想去触碰他,又被魈抓住。
“应你所求。”
魈说。
凉意从手腕逐渐向下,指尖被强硬着分开,布料擦着掌心抓紧云织的手,被往后压下去。黑影俯下身,墙面上的轮廓随着动作落到桌上,合二为一,密不可分。
云织张口想说话,登时就让人有了可乘之机,卷走了发言的权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