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驯养狼的人吗?巫遥想,他也是个疯子吧。
萧淮年胆子比较大,他尽力不去看那断指和少年的惨样,竭力抑制自己声音的颤抖,道:“你们是很需要钱吗?我们家境都还不错,家中长辈也愿意拿钱财来换取我们的性命,你们看这样可以放过我们吗?”
仇千邑最后点了下幸的额头,施舍般给了他一个眼神,道:“不可以哦,钱财乃身外之物,我们不需要。”
他的话又一次将他们打入死亡的逆境。
不要财宝,那要什么?
命吗?
--------------------
还是改一下,幸用刀
离州
等到那两人出去,巫遥高悬着的心才悄然松起口气,她擦去眼角因害怕而吓出的泪花,心有余悸的后怕。对面牢房里人多,还可以抱团取暖,可她只有一人。当时的场景下,她真的很害怕那把刀下一刻会贯穿胸膛,哪怕她是一个无惧无畏,娇蛮无理的小姐,却也从未伤害过人,更没见过血腥。
看着对面人扯下截衣服捂着手,地上的半指鲜血横流,隐约可见的白骨,浓重的血腥味充盈着这个不大的空间,巫瑶有点想呕。她紧抿着唇,硬生生的将那股冲动憋回去。
这个蠢才,明知当下受限于人还敢妄言挑衅,不怪落得这种下场。
“现在怎么办啊?”
一个和夜卿同岁的小姑娘抽泣道:“阿爹阿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,我们要一直呆下去吗?你们没看见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吗?他真的会杀了我们。”
女孩的哭声加剧了气氛的沉重,这群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少爷小姐们终于清醒的认识到,这一次他们或许真的会死。
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会安然全身的离开,怀抱的希望破灭,等待依旧遥遥无期。
江随用力敲击下铁栏,大声道:“闭嘴,哭哭唧唧的,扰得人心烦。”
小姑娘明显被吓了一跳,在看清是何人后,更加委屈道:“江随你什么意思?你就是看不惯我,你难道不害怕吗?你难道也不想回家吗?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江随手足无措,他心里烦,脾气也爆,一时没控制好情绪,无心吓人家小姑娘。但这确实是他的错,他搔了搔脑袋,取下脖子上的鲛人珠送给她,道:“唉!别哭了,你也知道我脾气,与其哭闹,不如想想办法。”
小姑娘用红肿的眼睛撇了眼圆润饱满的鲛人珠,“哼”
了声收进兜里。
“就你那笨脑袋,能想出什么办法?”
江随道:“大家一起想想,人多力量大,总会有。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怎么逃出去,你们谁有办法?”
他一一与每个人对视过去,但无一例外的都避开了他。
江随有些失落,垂头丧气道:“啊?都没有吗?你们都赶紧想一想,不能白白等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