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丁瑶终于放下了她那张面具。
周围依然喧闹,而我俩就这么对视着,谁也没有再开口。
褪去伪装的脆弱,她露出獠牙,在原地审视着我。
我知道她不信任我,可是我给出的条件太诱惑,她不得不上钩。
“惊蛰,倒是我小看了你。”
我无所谓的笑了:“丁瑶,我只想离婚,其余的事你看着办。”
在丁瑶审视的目光中,我先离开了咖啡厅。
她并没有给我准确的答复,但我知道,她一定会帮我。
我又去看了哥哥。
自从上次受到惊吓后,他的状态差了很多。
每天只会待在病房里看着窗外。
护工一旦试图领着他去晒太阳,就会让他再次进入失控的状态。
我问过医生,这是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
对他来说,外界的一切因素都是不稳定的,都是可怕的。
我接过护工手里的毛巾,仔细的替他擦拭手指。
刚刚他又失控了,指甲缝里都是墙面的灰尘。
指甲的游离线已经泛出血丝,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,任由我清理。
我突然回忆起从前。
从小哥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谦逊有礼成绩优异。
反倒是我,调皮捣蛋,将院子里的树爬了个遍。
有时候父亲被我气急了,就威胁要揍我,每次都是哥哥将我护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