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影通通陷落,到底是该归黑暗统辖的时间,那么,“影”
的威能自然到了“自然”
的极致。
耳中只余腐蚀的声音。
“星之兽”
不见了踪影,仔细嗅探也只能觉出气息的残留。
“易?”
炎剑燃起,梦狐闭眼面向我。
“那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。”
我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上叩了一下,嘴上也没留情:“你是矿工的英灵才对吧。”
“才不和你较劲。”
她尝试着眯起眼睛,半晌冒出一句:“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不是有那艺伎吗?”
我不由得皱起眉头,“能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哦?”
说着,我悄悄松开了左手,任那白色碎块落下,又赶忙补上两脚。
“我看见了。”
她突然说。
“……”
“确实别扭。”
她思索了一下,又说。
我撇撇嘴:“啰嗦,走了。”
再怎样也算此间事了,我和她亦步亦趋,伴着火光,在这黑色中胡乱行走。
“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魔法森林吗?”
我冷不丁冒出一句。
“…我还以为你会问会不会失火。”
她顿了顿,说,“但也是烂话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我一手一把灾蚀,照着眼前的空气挥舞。
头一次觉得那位不该被云雾遮挡,哪怕那是注视。
“原来是双刀啊。”
她似乎有了明悟,于是感叹。
“才不是。”
我果断泼出冷水,缅怀似的抬起右手对着火光,“这把是从那破碎之前的悲愿之世带回来的。”
虽然都是我的。但它们绝不是为了成双而降生的存在。
“这样。”
她大概听出了我的不悦,点了点头,缄默不言。
不知觉间我们面前就迎上一颗巨树,于是止步,我愣了愣,让灾蚀自行消散,干干脆脆地靠了上去。
这里是三光的家啊…原来如此。
“不继续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