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淡然回应,拉过被子盖住头,准备隔绝这一切。
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,那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唤。
“贺寻春,你就这么狠心,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?!”
她的声音中带着崩溃的边缘。
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,只让我更觉烦躁。
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抛下我,转身送姜旭去医院的情景。
那时,我独自承受着痛苦,无助而绝望。
还有那次,她与姜旭关系初露端倪,两人相约野餐。
我因胃痛难忍,求她帮忙买药送回,却只换来她的一通斥责:“我说了我在出差,你怎么就不能自己解决?离了我就活不了吗?不会用手机下单吗!”
随后,她愤然挂断电话,全然不顾我体质特殊,对药物成分有着严格的限制。
更没考虑到,一个痛得几乎无法动弹的人,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药物。
那次,我差点因此丧命,在医院里挣扎了两天才恢复过来。
而她回来后,非但没有丝毫安慰,反而责备我未能照顾好自己。
“喂?喂?你还在听吗?”
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因我的沉默而紧张起来。
“余曼,我不会去看你的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我语气决绝,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。
心疼女人?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!
12
听闻余曼不慎摔断了腿,确实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之久,期间日日念叨着我的名字,渴望能品尝到我亲手炖的汤。
她的父母终究是不忍见女儿如此,便联系了我。
我婉言相告,自己已开启新的人生篇章,希望他们能理解并尊重我的选择,不再打扰。
二老听后,虽未多言,但眼眶泛红,泪光闪烁,显然已领悟了我的心意。
我是真的彻底放下了这段过往。
数日之后,余曼终于妥协,同意离婚。
事已至此,再多言语也是徒劳。
她红肿着眼眶,长叹一声后,递上了离婚协议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她还有一丝良知,在签署协议之余,还赠予了我一笔不菲的财产。
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从此与余曼的过往一刀两断。
当日,我们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,并在一家餐馆共进了最后一餐。
我点了自己钟爱的菜肴,多数皆是辣味十足,红红火火,恰似庆祝我终得解脱。
反观余曼,她再次红了眼眶,或许是想起了往昔我为迁就她口味,学习煲汤与清淡菜肴的日子,而我明明偏爱辛辣,却为此长久舍弃。
餐毕,我们站在餐厅门口,正式分道扬镳。
临别之际,她紧紧拥抱了我,低声诉说着此生对我最大的亏欠,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。
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离婚协议,笑道:“余曼,别再把一个离婚的男人想得那么凄惨。我有钱,有自由,还摆脱了束缚,这感觉简直爽翻了。”
言罢,我未再回望,转身步入新购的豪车,绝尘而去。
正值阳春三月,路旁绿植郁郁葱葱,生机勃勃,一片翠绿之中透着自由的气息。
看着这充满希望的颜色,让我在这一刻决定,彻底宽恕那个曾为爱迷失自我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