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谊又抽出了他的红围巾。
“抬一点头……对,就这样,放下吧。”
查槐看到了他手上的围巾,但还是听话地扬起头来。红色的围巾盖上他那双闪烁的眼睛,把让阮文谊不自然的目光隔绝在外,也把他一向热衷于感受的饱满情绪一起带走。
没有了视线关注,所有行动都顺利了不少。
阮文谊的手指在自己的穴道里扩张,他俯身亲吻查槐的小腹,沿着他的肌肉线条轻轻磨蹭。
克服着巨大的羞耻,阮文谊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自己近乎崩溃的前几个小时——他给查槐打了三十多个电话,他问了查柳问了孟新迎甚至去问了刘小足,找过了事务所、家里和他们爱去的饭店,却找不到查槐的任何踪影。
最后他坐在街边,呆呆地望着太阳落山,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恐惧的可能性。
他在手机里翻找出那张名片,打车赶到保健品公司所在的那条街。
看到熟悉的车子的那一刻,阮文谊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绝望,他被短暂的从灼心的火海里救出,又落入寒冷彻骨的冰池中。
他其实并不想纠结查槐为什么来这里……他能猜个大概就足够。
阮文谊只是在害怕,同时又震惊地现了另一个事实。
他已经离不开查槐了。
他甚至不敢细想来晚一步会生什么,只是在脑海中闪过,就能让他感到痛彻心扉的疼,像是用钝刀子一下下划过他的心房,硬生生撕扯下下了他最为珍重的那一块心。
当有更糟糕的选项摆在面前,人们就会现,曾经觉得无法忍受的选项也没那么不好。
阮文谊隔着红围巾,亲吻查槐的眼睛。
他扶着硕大的阴茎,把淌着精液的龟头挤进臀缝里,抵在自己刚刚草率扩张完的穴口边缘,然后慢慢坐下去。
粗大的龟头顶端顶开含苞的小口,阮文谊感觉到自己的甬道被滚烫的东西拼命撑开。他把自己送到一柄利刃前,让利刃剖开他的穴肉,砍碎他的外壳。
那就剖开好了,他想。
只要能把查槐拽回来,能让查槐和他一起,在这条漫长却总有坎坷的路上继续走下去,舍弃点面子突破下自我,又算得了什么?
第59章59承诺
阮文谊头一次占据主动地位,就是在这空间逼仄的车里。驾驶座狭窄,他的膝盖顶在车座边缘,两腿不得不分出力合拢,以防自己滑下去。
他大腿上绷着劲,再加上紧张、羞耻的心理作祟,后穴便难以完全放开。龟头顶着柔软的穴口堪堪整个吞入,就撑得阮文谊酸麻,难以再前进半分。
阮文谊拼命给自己做催眠,他做了几个深呼吸,催自己放松,又试着让大腿上绷紧的肌肉放松下去。
可越是着急,就越难做成,他给自己调整半天,往下一坐,软穴还是被顶得生疼。
他急得鼻尖都冒了汗,回忆着以前的情事:查槐怎么就能忍着欲火,耐心又温柔的花费那么多时间,把他一点点软化、开拓?
查槐眼前蒙着围巾,听觉和其他感官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。
他听得到阮文谊有点吃痛的轻哼,被滚烫穴肉含着的龟头也被夹得很紧,阮文谊的每一次试图动作都让穴肉吮吸着他,简直刺激得不行。偏偏被刺激得只有那顶端短短一处,他在这勾人的感受中燃起火,迫切得想往里突进。
查槐的手指绞在一起,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红印。他忍得难受,在阮文谊再次试着往里吞的时候,腰挎忽然往上一顶。
阮文谊紧绷的神经被狠狠一弹,他受惊之下大腿一收力,膝盖一滑,直接从座椅边缘滑了下去。
下坠感和忽然分开的腿让本来无法放开的后穴一松,阴茎就顺着这个势头一路突击,捣开柔软的穴肉,直接冲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。
阮文谊被刺激的大喊一声,又怕外边街道的人听见,着抖捂自己的嘴,生理性泪水顺着手指滴下来,落在查槐的脖颈。
“伤着了吗?”
查槐有些紧张地问他。
阮文谊说不出话,摇摇头,想起查槐看不见,又换成手指,在他小腹上轻轻画了个八叉。
他的力道很轻,像是羽毛落在皮肤上,痒得要命。
最开始的刺痛过去以后,穴道逐渐适应了它的老朋友,被龟头抵着的地方,熟悉的酥麻感开始一层层上涌。
阮文谊的手指颤抖着摸到后面,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滑过——已经全进去了。
查槐留在他的身体里,他正被查槐完完全全的占有,他正与查槐牵连在一起,不能分割。
直到这时候,心里的石头才安稳落下。阮文谊想到纪念日疯狂的那一夜,时隔一个多月,他竟与查槐当时的心态达成了奇异的共鸣。
阮文谊唇角勾了勾,挺起腰,生涩地动作了几下。
这个姿势意外地和他们契合,柔软的臀肉抵着囊袋,一整根肉茎都插在阮文谊的穴道里,鼓起的经脉在褶皱的痉挛里摩擦,舒服得查槐险些直接泄洪。
阮文谊初时还动得很慢,力道也总是把控不好,每一下都长出长进,像是好不容易狠下心做的。
他看着查槐听话的被束缚的模样,想查槐每次看着他笑的样子,想查槐在校门口等他的倒影,也想查槐抽烟时藏在烟雾后的脸,想他把蟹粉酥扔进抽屉时是什么表情……
想查槐似乎真的很有用,阮文谊给自己做了半天建设都没放开的身体,在查槐的脸闪现几个来回以后,就有了无比明显的反应,对阮文谊叫嚣:再深一些,再快一些。
于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滚烫的精液打在穴臂内部,阮文谊抬高身体,拔了两下都没拔出来,最后只好用手扶着,一点点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