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周刚换的。”
阮文谊手里的套险些掉进被子里,又被他及时双指一夹,带了出来,继续在之指尖打转。
查槐见他神色平静,稍感放心,心里却还是憋了点闷气:“你都带他们两年了,成绩不一直不错吗?上次你班里那谁,家长还大半夜打电话,说谢谢你让她家孩子愿意听课了……”
查槐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,没法说下去了。
阮文谊两指夹着那个套,坐在床上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反正两人难得都休息,今晚纵欲上那么一下……应该,也没问题吧?
第6章o6潮
查槐在床脚三两下把睡裤脱下,囫囵团成一团,抛进脏衣篓里,人就顺着动作直直扑上床来。
厚重的大床被他扑地“吱呀”
一声哀鸣,阮文谊给他整回压在被子里,含糊道:“……你不怕这床散架啊。”
“不怕,它可结实着呢。”
查槐大狗一样在阮文谊身上拱,嗅他的头、颈间,把他整个睡衣都蹭了起来,腾出一只手,轻轻揉捏裸露出来的小红点。
他有些急躁,手上力度也大了些,捏得阮文谊轻抽了口凉气,身子往边上缩了缩。
查槐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,声音里还带着压抑地粗气:“弄疼你了?”
阮文谊没吭声,只拍了拍查槐的后颈,让他继续。
两人磨合了七年,彼此都熟悉对方的爽点和敏感点。
查槐今夜被撩起了火,急着入正题,便直接从阮文谊的弱点入手,上面慢慢吮吸着他的喉结,底下一只手扣起他的腰,另一只手腾出两根手指,在阮文谊腰窝上一下一下地揉。
阮文谊像是被叼住咽喉的天鹅,昂着脖颈,咬着嘴唇,一阵阵地喘息,却死撑着不肯哼出声来。
他总是羞于展露自己被情欲吞噬的模样,查槐清楚这点。唯有当理智彻底被浪潮击垮的时候,阮文谊才舍得从喉间溢出点声音来。
两人前天才刚做过,身体对彼此都很熟悉,前戏没做多久,就都已起了不小的反应。
查槐伸出一根指头,几乎没有任何阻力,就直接滑进阮文谊的后穴里。他在那柔软的穴肉里抽插了三两下,后穴便难耐地开始吮吸他的手指。
两根、三根,扩张进行的很快,早被肏软的穴肉迅适应了手指,迫不及待地绞紧,像在索求正戏。
查槐早戴好安全套,就等着这步。他把阮文谊的腿分到大开,胯下的阴茎抵在柔软的穴口,抬起头,扣着阮文谊的后脑勺,与他接了个吻。
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,他们能如此炽热而激烈,真的像是对心意相通、亲密无间的爱人。
查槐的舌头结束了一轮攻城略地,心满意足退出来,胯下的东西又猛地一顶,直接送进去一个头外加一截柱身。
阮文谊深喘了一声,后穴一下子绞得死紧,这一下,舒服得查槐头皮麻。
他扶着阮文谊的腰,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两下,咬着他阴茎的软肉就也慢慢放松,任查槐一寸寸地把自己钉进去,把阮文谊从里到外,一点点拓开。
阮文谊咬着牙不吭声,查槐便生起点恶趣味,等柱身进了一多半的时候,猛地一挺腰,将剩下的部分直接一次性打了进去,龟头直直打到了底,怼在穴壁上,引起整个穴肉一阵痉挛,阮文谊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哼出一声。
湿软的穴肉紧紧裹着阴茎,查槐浑身的肌肉都爽得绷紧,他低下头,亲一亲阮文谊有些汗湿的鬓角。这是他最后一个温柔的动作。
他在床下对阮文谊向来顺从温柔,唯有在床上的时候,会露出几分隐藏在表皮下的狠性。
查槐一只手撑开阮文谊的膝盖,顶着他的腰快抽插,阴茎的每一下进入都顶得又快又狠,布满青筋的柱身不断捣开软烂的后穴,筋脉在穴肉里摩擦,激起一阵阵颤栗。
两人的身体早已极致契合,后穴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幅度,阮文谊有些涣散的眼神也逐渐聚焦,抓着查槐肩膀的指尖又恢复了几分力气。
查槐深吸口气,慢慢后退,把阴茎从阮文谊体内抽出来,只留下个头还插在穴口处。
常年的磨合让阮文谊很快察觉到不对,但还没等他做好准备,查槐就又一次狠狠顶了进去——
这一下比刚才的哪一次都要更快更猛烈,直接奔着阮文谊最敏感的那一点冲进来,然后狂风暴雨般的一阵乱撞。在狭窄的穴道里,哪怕准头有限,也有好几下都正中准心,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感立刻冲上了阮文谊的大脑,让他情不自禁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呻吟。
浪潮般的快感吞噬着阮文谊,酸麻感从尾椎骨开始蔓延,他整个人都变得酸软无力,原本攀附在查槐肩头的手也失去力气,顺着他的后背滑了下来。
他的指尖滑过前几日给查槐留下的抓痕、滑过查槐身上的陈年旧伤,好像还滑过了什么别的东西。
在情欲的高潮里,阮文谊分出一缕好奇,打着颤的指尖往回追溯,想要再碰一碰那里。
但还没等他的指尖找回去,在软穴里横冲直撞的阴茎就再次撞在最敏感的那一点,原本的那点好奇在冲击里被撞得灰飞烟灭,只余下一声声破碎的呻吟。
体谅他喝了酒,查槐只泄了一次,就退了出来,抱着阮文谊去洗澡。
阮文谊被闹得累了,眼尾全是红的,半闭着眼,慵懒地倚在查槐身上,任他给自己做清理。等身上水珠都擦净了,临出浴室的时候,阮文谊抬眼一瞥,才看见,查槐左肩下一处贴了张膏药。
他伸手碰了碰那处,查槐抱着他的手立时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