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就是点心,不能当饭吃的,”
查槐侧身挤进屋里,“你……是不是饿坏了?包子还新鲜,是刚出笼的,趁热吃吧。”
他本来想问的是“你怎么去翻拖鞋柜了”
。可回忆一下,他又觉得自己扔蟹粉酥的举动像极了小孩儿赌气,脸上立刻要烧起来,一双眼局促地到处乱瞟。
斜对面的房间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响,紧接着房门打开,里面的年轻情侣念叨着“早去少排队”
,边套衣服边往外走。
看到站在走廊说话的查槐,他们动作一顿,自以为很隐蔽地接连往这瞟了几眼,又加快步子往电梯间走去。
阮文谊刚才一时冲动戳破了窗户纸。尽管已时隔多年,他对曾经经历的后怕还在,这种多事的举动已经太久没出现在他身上,因此,他把全部心思都投在了查槐的反应上。
经此一打断,他才后知后觉现——查槐手上提着大袋子,还被他堵在门外,没能进屋。
阮文谊登时尴尬地无处落脚,慌忙往边上让,却忘了自己还处于“半身不遂”
的状态,后穴被力度一扯,疼得他直接两眼黑,膝盖立刻软了下去。
查槐空着的那只手刚握住门把手,就见阮文谊朝后仰倒,后脑眼看着就要磕到墙上去。
他没空考虑别的,身体往前倾斜,挂着早餐袋的手一甩,用手臂卡住阮文谊的腰,两个人踉跄着一起倒在门上,恰好把门撞得完全闭紧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低血糖?”
阮文谊缓过来那口气,后穴还是疼得抓人,只能一直靠着查槐站立:“不是。我疼。”
查槐下意识想追问“哪儿疼”
,但很快他就在阮文谊的表情里读出答案。他有些不自然的扭头,就看见早餐袋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,他们两人的衣服也湿了一片。
刚才搂着阮文谊的时候没注意,其中一份可怜的紫菜蛋花汤正好挤在两人中间,脆弱的包装盒当场报废,拉着阮文谊和查槐的衣服一起下了黄泉。
阮文谊靠在查槐怀里,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变成了紫菜味。被疼痛感打散的精神缓慢聚集回来,伴随着那个令他忐忑的问题一起。
他感觉到查槐的手紧了紧,然后查槐小声在他耳边道:“……我猜,这就是浪费食物的报应。”
这是他习惯的语气、习惯的拥抱,没有逃避,没有反问,也没有恼羞成怒。
“不过你也不用安慰我,”
查槐啧了一声,“实话说,凉了以后的蟹粉酥的确不太好吃。”
有什么被强行压住太久的东西在心里蠢蠢欲动,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为它浇了一捧水,让它更想破土而出。
阮文谊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小挂灯。
如果让他用一个不恰当的形容来讲—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赌徒。哪怕赌十次却只赢了一次,有那一次作为安慰,他就会忘掉教训,想要继续尝试下去。
心里有个声音在蛊惑他:去赌吧,去说吧。
“你不生气了吗?”
阮文谊说,“查槐,我迟到近五个小时,让你辛苦准备的这么多都白费……你这么快就能原谅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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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着开口ing
大家新年快乐~~祝大家新的一年和亲朋好友都健康平安,天天开心^_^
第28章28谁骗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