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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此刻竟莫名有种他在给虞棠当爹的错觉
司空摘星站在原地咂摸了一会儿,心情早已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。
早饭是叫进房里吃的。
看着虞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吃面,有时还能自己动手把葱花挑进空碗里,慢是慢了些,但举手投足间似乎与平日并没什么不同。
甚至还及时察觉到了司空摘星的那一点好奇,停下筷子来同他解释了一句“我小时候是和我七表哥一起长大的。”
司空摘星一怔道“难怪”
任谁认识花满楼,都要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。
而如今,或许每一个认识虞棠的人,也都欠他一句了不起。
虞棠和司空摘星一起慢慢地走在城中的大街上。
自然而然地,他能感到有一阵风从他身旁经过,风中送来些叶芽的清香,那香湿漉漉的,该是杨柳枝梢轻拂过水面漾起的纹波。
此时正是春水初涨,东风借力,他能听见飞桨击水、白帆猎猎,运河上大大小小客货船只往来不绝,船上街边人声鼎沸,号声、吆喝声连连。
故而他现在虽看不见,却也可以处处想象这里的一水一木、一画一景。
“这是哪儿”
他偏过头去问司空摘星。
司空摘星边护着他边答“是济宁城。”
虞棠心道难怪,济宁城历来便是南北水6要冲,商家麟集,民康物阜,的确是一个热闹繁华的好去处。
“我听前边好像聚了不少人。”
虞棠侧耳听着,隐约听到“宋国公”
几个字,兴味不觉更浓,“他们在说些什么”
司空摘星面色古怪,有几分欲言又止“这”
总归是要路过的,他吞吞吐吐地道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说话间他们已擦过人群外围的边,虞棠有幸又多听得几个字
“小公子”
。
敢情是在说他
“要说宋国公家的这位小公子,”
说话那人约莫在庙里撞过钟,哐的一下,震得他脑袋都跟着一起晃了晃。
虞棠站定,就听人接着说道“那可真是虎父出犬子,一颗老鼠屎啊”
哐哐哐,周围立即响起一圈圈的附和“没错没错”
虞棠风评一向不怎么好,他自己也知道。只是平日里听的多是些“废物”
“纨绔”
“奸佞”
“小人”
等比较斯文的词,如今乍一听到这样的,倒很稀奇。
“这也说不通吧。”
他举起手腕来嗅了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