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也得上班吗?”
“我有后台啊,即便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。”
“得,当我没说。”
……
翌日,天还没亮,秦川便早早离开了吕洁家,开着车来到了法院对过的马路绿化带后停好。
一直等到八点,看着那台熟悉的车子出现,然后开进院子,他下意识想要打开车门,去说个明白。
然而他发现,自己的手根本拉不开车门。
就好似一瞬间就被抽空了力气。
说什么?
她连手机号都换了。
她就是不想再与自己有任何交集。
现在冒冒失失的过去找她,她会怎么想自己?
死缠烂打,攀附权贵,不要脸吗?
秦川眼眶微微泛红,他不敢去见她,或者说不想看到她那双讨厌,厌恶自己的眼神。
也许……也许,知道她就在这里,他们依旧呼吸着同一片天底下的空气,把这份美好留在心里……也许才是最好的吧!?
秦川掏出香烟,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抖。
他问自己,是感情里的懦夫吗?
他只是不想破坏那份美好的回忆,不想成为吕洁说的那种不择手段的人。
但……他或许真的是个懦夫吧!
一根香烟抽完,秦川发动了车子,收敛好情绪再次去了财政局。
然后一等又是一天。
直到这天傍晚下班,马良依旧没有任何提醒,只是象征性的邀请他去家里喝两杯。
但秦川却不打算就此作罢,他不说,那自己就问,而且还是下班点,当着不少人的面问李福山电话多少,家住哪啊。
虽然没有对女人不择手段,但却在要钱这件事上,他已经开始不择手段,这种悄无声息的变化,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泡在染缸里的人,怎么可能一点颜色都不变!
得到确切的消息,秦川没有停留,立马开车回了马务镇,然后直奔杨波家。
因为提前打了电话,老哥俩已经等候多时,菜都拿盘子扣着,搞的秦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,“不是说了么,你们俩先喝着!”
“你可是大功臣,你不来谁敢动筷啊!”
杨波笑着调侃道:“赶紧说说,到底怎么个章程,怎么一去就两天。”
“嘿嘿,听我慢慢讲!”
秦川也没客气,脱鞋上炕直接盘腿坐到了王超对面,“我是这样想的……”
其实整个计划特别简单。
就是把事闹大,毕竟这笔钱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,县里也许诺了。
肉是他们炖的,结果县里直接把锅端走,不让吃肉也就算了,等了这么久,连勺汤都不给盛,县里本就理亏。
只要闹大,这事儿就没不成的。
其实杨波和王超也都想过带着人去要钱,可却没想那么深。
杨波一直深耕基层,或者说更相信县里有难言之隐,相信县里不会言而无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