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觉得他们不配,还是说完全没收到这方面的信息?”
孙渡皱着眉头问。
他两条有些像柳叶吊梢眉的细长的眉毛紧蹙时,把他的凶煞气都隐隐显露了出来,看起来便是不好惹。
“不足为谋,”
谢傥淡淡地说,“亦没有收到信息。”
孙渡和谢傥对视一会,他皱着眉头,既然如此,方家是在做戏?那谢傥打掩护,讨好的是谁?
忽然,孙渡想到了什么,“你关注了你大伯谢卫国那一派没有?”
谢傥思索了一下,回答道,“关注不多。”
孙渡哭笑不得,“你可真是心大。”
他丝毫没有什么指责的意思,说得轻轻巧巧像撒娇一样,“窝里都快斗起来想搞你了,你还这么淡定。”
说着,他拿起一串葡萄继续吃。
谢傥面色沉静,他看着孙渡回答,“不足为惧。”
孙渡没接话,他低头慢慢地剥了几个葡萄的皮,葡萄酸涩的汁液溅到他的手上,他伸出猩红色的舌尖舔了舔。
“如果是在谢家里面确实不足为惧,没人能撼动你的位置。”
孙渡抬起头,面上带有几分漫不经心,“可是如果是闹分裂呢?他在谢家根基可不比你浅,把现在的谢家掏个七七八八再自立门户说起来还是他赚了一笔,敲走你这么多好处。”
孙渡直直地看向谢傥,狐狸眼里是少有的冰冷的意味。
“谢傥,你想过这些没有?”
他问。
谢傥望着孙渡,他确实是没有想过这些。
谢傥深蓝的眼更深了些,孙渡说的确实是不无道理的,他这般说辞也确实是谢卫国一派有可能做出来的事情。在现如今的谢氏,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大权在握的谢傥的,另立门户,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。
谢卫国一直在大量购买谢氏的散股,这么久积累起来,他手上也一共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了,如果再联合其他的一些股东,在某个时间大量低价抛售谢氏的股份,谢氏元气大伤手肯定的……到时候,也就是他们捞油水另辟新路的好时机了。
“谢傥,你没注意到这些很正常。”
孙渡轻轻笑了一声,“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征服外边,开拓疆域,却不甚在意自己的内里。”
“况且,你的强权太正派了,c城里面可全都是些不择手段的老流氓。”
孙渡补充道。
“输赢无定,”
谢傥平静地说,“输了也是技不如人罢了。”
孙渡侧过头看着他,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你倒是心大。”
他笑着摇摇头说,“在你这个位置,谁不是守财奴?也就是你把他当作平常游戏而已。”
谢傥看了他一眼,又重新举起报纸。
“叫你那边的人查查谢卫国这一年和谁都有来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