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几天,时咎都一直在关注季山月的动向,但他们刚来不久,言威似乎并没有打算这么快让他们也投入训练,更多的时间是在屋子里聊天,或者夏癸带他们玩。如果在聊天,时咎基本就在门边偷听墙角。
这几天的结论大概是,季山月看上去一切正常,但季水风的性格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,她似乎不太爱说话,也有点愣,叫她经常不答应,可能是常年在那种家庭被虐待的后遗症。
姐弟俩也会到公园里来,季山月多数时间是看沉皑练习,而季水风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呆在湖边,她格外喜欢看湖面,一坐就是几个小时,临近走的时候季山月会去叫季水风,通常季水风都会很久才回应。
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,生了那样的事,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,这样的性格表现是可以被理解的。倒是季山月小时候和长大后没什么区别,没心没肺的。但是……那个时候攻击沉皑的季山月似乎不是这样的性格,他的眼神都跟平时不太一样。
到底是生了什么……
刚好是晚上言威已经看过了今天小沉皑的训练成果,公园怕是不会有人再来了,于是时咎就又站在门边听。
夏癸的声音:“还习惯吗这段时间?”
季山月说:“习惯,我喜欢这儿!安静。”
夏癸继续说:“有什么住不惯的要说哦。”
季山月:“好!”
夏癸:“季水风呢?”
……
夏癸又问了一遍:“季水风?”
季水风的声音才猛然传来:“啊?”
夏癸也不恼,柔和道:“没事,慢慢来。”
季水风小声道:“好的。”
“轰”
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,时咎当即转头,看到黄土边缘的围栏被小沉皑硬生生打塌一段,但他表情非常平静地转身训练,好像刚刚那也是他训练中的一环。
于是时咎继续偷听。
夏癸说:“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告诉阿姨,说不定阿姨可以帮你们。”
季山月说:“我没有不开心的事。”
季水风:“……嗯。”
夏癸:“你们这两天和沉长相处得怎么样?”
季山月说:“他不爱说话。”
夏癸笑了一下,笑得很好听,她说:“训练很辛苦的,有时候会没有精力再多做别的事,回头你们一起训练,一起互相帮助就会熟悉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