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六夜晚,云袭月趁着对面大军还在休整,连调三路军攻向北蛮大营。
这不按套路出击的攻势打得蛮夷一个措手不及,全军连夜退到了及楚河对岸。
接下来的七日皆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,河面上的冰慢慢溶解,冰层厚度再经不起车马辎重的践踏,北蛮人无法发动反攻,只能望着河对岸用蛮语怒骂宣泄不满。
而云袭月一向治军严明,不许士兵们口吐脏话,因而这十几万大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挑衅,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。
不少人找到了秦执礼,让他去劝劝云袭月,让兄弟们骂回去好出这口恶气。
秦执礼应下了这份差事。
他来到主帐时正值傍晚,帐内还没来得及点灯,他便拿起烛台放到了案头上。
噌的一下,昏黄的灯照亮了云袭月的面容,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满是肃穆,却看得秦执礼心都乱了。
云袭月按了按发红的眼睛,声音里满是疲惫。
“你要是来给那群小子们做说客,那就不用说了,我不会答应的。”
秦执礼只能咽下那些话,他看着地图上新标出来的几个点,隐隐约约猜到了下一步攻势。
一条新的计策突然闪到了他的脑海中。
他俯下身,凑到云袭月身侧,将这个想法娓娓说来。
云袭月听完之后又看了看地图,琢磨了半晌,轻轻点了点头。
看着她轻微的动作,秦执礼也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