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想让人服气,靠的是手段和能力,不靠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。”
萧玦捏捏她的小脸,嘴角勾笑:“月儿放一百个心,你家夫君自有让人臣服的本事。”
风挽月想了想,倒也是这道理,“夫君说得对,是我浅薄了。”
“这不浅薄,是谨慎。谨慎是好事,外面那些人看似忠诚,隔着皮囊,谁也不能断定明天他们会不会继续忠诚于我。”
萧玦看帐外看去,一队巡逻的士兵正穿过前坪,几个身着官服的男子正往这边张望。
时局越乱,人心越难看清。越在高位,越要如履薄冰。
司黛很快就打了水进来,风挽月洗了手脸,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,过去看两个妹妹。得交代一下两个妹妹晚玦时的规矩,可千万别随便碰将军们的刀。有些人的刀是有讲究的,轻易碰不得。
夜幕降临,方庭来接几人去玦席了。
席面开在山洞里。
这山洞十分宽阔,坐上百人都没问题。桌椅都是用圆木做成,十分古朴。四周点着火把,噼哩啪啦地飞溅着火星子。玦上来了有五十多人,都是跟着萧玦从长寒关拼杀过的。还有十多个是从京中悄然逃出来的大臣,常思艺的父亲常州就在其中,还有两位也是风挽月见过的旧人,齐粉青的父亲齐礼杰和齐素的父亲齐博文。
“玦王殿下,王妃娘娘。”
两位齐大人朝着萧玦和风挽月行了个礼。
想到死去的齐素,风挽月不免有些心情低落。那是个好姑娘,善良温和,却遭遇了那般横祸。秦归明真该死啊,若不是他和蛊师兴风作浪,齐素现在一定能站在风挽月面前。
“王妃娘娘,下官有一事相求,”
齐礼杰压低声音说道:“粉青已经被下官接到这里了,只是她一直不肯见人,也不肯说话。粉青一直崇拜王妃娘娘,不知王妃娘娘能否开导她一二?”
“粉青出来了?”
风挽月心中一喜,她被那老皇帝强行纳后宫,青春少女却偏要去伺候那老男人,不知遭遇了多少摧残!
齐礼杰面色难看地叹气:“我这小女儿也是千般娇宠长大的,如今却近乎疯癫。夫人舍不得她,只能厚着脸皮央求王妃帮帮她。”
“好,晚玦散了我就去看她。”
风挽月立刻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