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芷萱说。
“我也是”
肖肖说。
“我没有记生理期,但是有一段时间了,可能也是再下一周”
我说。
想到生理期,我突然觉得,提前这么早安排再下一周的事,真的太早了,但下一周,我没时间,职称答辩应该是在下一周。
我和三石每一次聚会,我们只要提前一个小时,从来无所谓有多少人陪,又是在什么时候聚,一个电话,能不能聚,我们便一清二楚。
上一次和王琦他们约好,因为疫情,便没有聚上,我问了问王琦,他很忙,我问了问蒋舟,问得有些小心翼翼,蒋舟还是很爽快,“只要不值班就可以”
。
我没有问秦朗朗,连小心翼翼都没有问,终究是,有些人,他很近,他又很远,你可以把他看得很重,但你不能让他感觉到你把他看得有些重。
他可能不在乎你,也可能在乎你,但是,你不接受他很在乎你你,也不接受他一点也不在乎你,就那么看似漫不经心的,想要约的时候,提前那么一两天,好像没有任何痕迹,你思考过邀不邀请他。
我终究是拿不准忙碌让人疲惫,还是多梦易醒让人疲惫,这么疲惫,也没有让睡眠更多一点,偶然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会产生一种疑惑,镜子里的人是谁?
弹指一挥间,二十年过去,明明青春时代那些事还很清晰,却已经是二十年前。
慢慢变老,衰老的速度和以往的岁月相比,成倍衰老。
离开京城还不到三年,再回看之前的照片,全然不同的两个状态,我好像慢慢参悟,任性是因为看起来年轻,看起来年轻,会以为自己真的还年轻,而开始变得懂事,是因为变得苍老,而更苍老的是内心。
高中的母校有一个共同的群,沉静了三年,今年异常的活跃,其他班的聚了一次又一次,我们班没有,聚会过后,开始发出一些老照片。
二十几年前,十几岁的时候,以为自己已经是大人,而现在再看那些照片,看见的竟然是一群小孩子。
老照片前些年看过一些,再前些年也看过一些,那时候,只觉得那是朝气蓬勃的青春时代,而现在,看着那些老照片,我看见的是一群孩子。
我仔细辨认了相片里的人,认识一些,大多数已经不认识,从前觉得最好看的女生,很多年已经没有再见到。
三石在群里和大家互动,我没有,我依然觉得眉头很难舒展开来,什么事压在心里?又是什么事总感到有些沮丧。
肖肖说:“苏可欣,你爱说话,也爱笑,你怎么会抑郁?不可能”
。
我也这样想,可是,我突然间看见了一个词,阳光抑郁症。
阳光抑郁症的患者,往往会把自己真正的情绪隐藏起来,只向人们展示自己阳光的一面,长期得不到宣泄的负面情绪积累下来,形成巨大压力。
我是这样的吗?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,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的时候,我觉得有些症状是吻合的。
我不想纠结于自己是不是的时候,我开始想,肖肖明天又约了一起吃早餐,今天早晨也是到肖肖那儿吃的,中午的时候,夏芷萱打来电话要一起吃午餐,而我和赵娣去了兄弟单位指导工作。
我的忙碌,早已经没有了压力,我每天有要好朋友一起吃早餐,而更难得的是,我们有机会这样一起吃早餐,我到底是在抑郁什么?
写一些略微伤感的文字,感觉似乎有些伤感,如果写一些略微开心的文字,会不会就开心了呢?
我想,从今天以后,我可以试一试。